霧影寺,墨離和高道安兩人哪知道交談被李相白聽的一清二楚。
李相白唯一遺憾的是靠近不了天龍圖。
放天龍圖的禪房內四名珞珈寺的高僧打坐,李相白只能另想辦法。
莊國皇城。
施展“逝者如斯夫”身法,自身氣息又被遮蔽的李相白無聲無息的進入大殿。
大殿內燈影晃了晃,李相白現身。
“子爵此去如何?”藍邑問。
“靠近不了天龍圖,得另想辦法,不過聽到了貴國國師和西蕃國師的交談。”
“子爵細說!”
“墨離問圣皇拒絕聯姻可是我大周來了使臣,國師如實回答,說我朝不曾有使者入大梁,但說了金吾衛調動,邊境備戰的這些事情。”
“墨離呢!”
李相白一字一句說道:“西蕃國師說佛要怒了。”
“我去!”唐六如不屑一顧。
“果真是狼子野心。”莊國左丞相開口。
藍邑笑了笑,“霧影寺的大師、僧人吃我莊國子民百家糧,享我大粱子民萬家香火,我倒要看看佛如何怒。”
看著站在燈火中身材魁梧,淵渟岳峙的莊國皇帝,李相白心想,“此事之后,莊國怕是無釋家了。”
橫向對比了一下,自家的女帝和莊國藍皇比較,還真有點差距,不過自家女帝是潛力股。前途無量。”
時過寅時,相白等人出現在藍安石的宅院中。
不可能在宮內留宿,沒這個規矩。
也不可能去四方館。
容易暴露身份。
早就出皇城了,隨著藍安石自城樓方向溜達一圈,李相白一行人適才到了莊國太樂丞宅院中。
已是即將天明的時刻。
明亮的燈火中響起藍安石的聲音:“子爵還沒有想出如何營救女仙官。”、
李相白開口:“墨離說佛要怒,我猜測應該會有事情發生,而發生事情或許也意味著有機可趁。”
藍安石點頭,“見機行事也是一種應對之策,子爵以為墨離會如何做文章?”
李相白想了想說道:“自然是拿釋家做文章。”
唐六如不屑一顧,“這里是大梁,天子一怒,血流成河,難不成還怕佛怒。”
話音適才落下,若有若無誦經聲自晨曦之前的夜色中傳來、
初始不可聞,稍微的過渡便清晰了起來。
然后便一發不可收拾的傳了過來。
并不洪亮,但那種穿透性給人的感覺誦經聲就像從窗戶、門口、壁縫滲透進入,四面八方而來,然后強硬的鉆入耳際。
“來事了!”陸斬起身。
莊國皇城。
藍皇站在大殿外,目光深沉的看著即將退卻夜色的蒼穹。
晨光熹微,大梁百姓在籠罩城市的誦經聲中晨起,旭日未升,自霧影寺方向一道金光扶搖直上,金光如推進的海潮,轉眼之間便彌漫了整個大梁城。
金光當中,一尊有莊國皇城大小的怒目佛像出現在城市的上空。
大粱上空出現怒目佛相,李相白頓然感覺之前還不算強烈的誦經聲就像從天光當中流淌了下來。
站在院內的李相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隨著誦經聲無處不在的彌漫,出現在莊國上空的怒目佛像就像帶了情感,一雙眼睛在憐憫的看著自己。自己有一種靈魂之門驟然被撞開的顫栗。、
“嘶!”李相白倒抽一口涼氣。
佛門法相,這是穿越以來第一次目睹,拔高認知了。
“難道這就是佛怒?”唐六如脊背抽涼的開口。
“我到皇城,子爵等候消息。”藍安石開口。
“我到霧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