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是珠聯璧合的美事,我破壞了兩國聯姻,我有罪。”
懺悔的意識自內心產生,李相白刻在神識內的點石成金術“百解法咒”瞬間產生了術法效應。
激靈靈的冷顫,李相白感覺人就像在三九天嚴寒中被澆了一桶冰水,皮膚毛孔都在劇烈的收縮。但人徹底清醒了。
側目,多驚訝。
直男陸斬面色凝重,明顯看出來心神被影響了,但不大。
杜殺盤膝而坐,以修為抗衡乾撻婆的琵琶音和自珞珈寺而來可控制心神令人懺悔的誦經聲。
再看看唐六如。
木頭人雙腿打顫,嘴唇哆哆嗦嗦,眼睛內交織著懺悔和陰冷兩種神情。
稍微的琢磨,李相白便明白了原委。
廣陵郡闖法堂時自己打龍袍過關,陸斬卻是一怒斬天子被法堂內的水火棍轟了出來,直男的半生行得正,行的端正,問心無愧。
同樣是懸鏡司的侯衛,杜殺修為不遜色陸斬,但開陽樓的侯衛沒少暗戳戳做過事情,杜殺產生了和自己之前剎那間懺悔如出一轍的一幕。
至于唐六如,修為最低,還有復雜的靈魂,撐不了多久。
視線稍微的延展,入目皆時跪地懺悔的民眾。
有點石成金術制成的百解法咒符呀。
拿符,杜殺、唐六如各貼一張,水月色的光芒自符文間綻開,杜殺、唐六如打顫,冷汗襲身的回神了過來。
“去皇城!”李相白說道。
轉身折回,之前問李相白要不要開光的男子跪在地上,喃喃自語,“我懺悔,我有罪,我不認識霧影寺的高僧,我貪圖錢財,所有不義之財我愿敬奉香火。”
李相白和唐六如都說中了,禍從天上掉,男子要破財。
唐六如原本是砸一拳的,可看到男子神情呆滯,木頭人最終沖著天空的乾撻婆罵了一句,“走著瞧。”
大梁皇城。
大殿前方的廣場上站滿了大梁文武百臣。
都看著天空眉目低垂俯瞰都城的怒目佛像。
皇城的金吾衛很鎮定。不似大梁城內百姓惶恐不安。
日光下一身金甲的金吾衛各個炯炯有神。身體繃的筆直。
青白玉廣場的文武百臣比金吾衛的神情還要豐富。
少數人一臉的怒容,多數人則是面帶虔誠。
藍安石上廣場,有太監迎了過來,“圣皇在景泰宮。”
莊國的太樂丞藍安石目光冷冷的從廣場滿臉虔誠的官員身上掃過,人直奔景泰宮。
景泰宮的大殿內藍邑站在千尺神仙卷之前,深邃的目光看著畫卷上的仙子。
藍皇身后是兵部尚書、左丞相。
進入大殿,藍安石說道,“圣皇,我去會會西蕃佛門法相。”
藍安石儒武雙修,儒是夫子境,還是和大周太后吳峨嵋一樣的劍修,精通詩詞音律,詞賦文學造詣莊國第一人。
藍邑還沒有開口,左丞相說道:“老夫早就想著上去踹佛像一腳,但國師說了這是珞珈寺高僧正常說經。”
藍安石沒多問,看著藍邑。
藍邑的目光在千尺神仙卷上,人不回頭,說道:“再等等,還不是時候。”
點頭,藍安石說道:“明白!”
藍安石的目光適才順著藍邑視線的落點看向千尺神仙卷,大殿外有嗡的聲潮傳來了進來。
隨同廣場上文武百臣的聲音,空靈的誦經聲也傳了進來。
“若我此生,若我前生,從無始生死以來,所做眾罪。若自作,若教他作,見作隨喜。若自取,若教他取,見取隨喜。五無間罪,若自作,若教他作,見作隨喜……”
藍安石是儒門修者,但身為莊國太樂丞,學識淵博,對佛門經書也有了解,空靈洗滌人心的誦經聲傳入,藍安石說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