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整舊如舊生死薄,系統獎勵地府引、無常帽,只要一縷氣息尚存,就能起死回生。
“帽子,帽子!”李相白的意識在叫喊著。
耳際似乎有聲音鉆入。
“李同堂自救回來之后頭上就帶著這頂帽子,左手死死的捂住不放。”
這是秋虞的聲音。李相白心道。
“從往生井而出,相白就帶著這頂帽子,也是左手捂著帽子。”
這是陸斬的聲音。李相白想著。
“不管如何,相白終歸是挺過來了,相白捂著帽子,定然有深意,便不要去動帽子。”一個沉穩,令人心安的聲音進入李相白意識中。
這是自家師長岳寒山。
“奇怪了,一同進入往生井,除了相白之外都安然無恙。傷口是槍鋒挑開的。相白手中的神針又是注入大功德之后煉制的后天靈寶,是什么樣的兵刃能克制住相白的后天靈寶,功德之物。挑開身上的軟甲,又將亞圣修為的相白傷的如此之重。”
這是懸鏡司伯爵陳大人。
聲音稍微的停頓了一下,陳狄青的說話聲又響了起來:“諸葛先生之建呢!”
“諸葛先生,難道是教御院的圣人諸葛行云。”李相白意識判斷著。
低沉、質感的聲音響起,“按照陸侯衛、杜侯衛進入往生井之后看到的四周空間皺褶一幕分析,冥界的往生井應該是蘊含了天道之力的獨特空間,相白遭遇刺殺,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傷了相白的重槍有破界域的能力,能破空間界域,還能殺圣。”
各種聲音沉寂了下來,李相白又回想到了重槍從褶皺空間中穿刺而來的一幕。
“就是如諸葛圣人所言這樣的。”李相白心道。
“可我又招惹上誰了?往生井在鬼門關通往酆都城的方向,難道是酆都城的!怎么如今出來的人物一個比一個詭秘,修為一個比一個驚駭。”
片刻的恍惚,身體皸裂的痛楚轟然間席卷而來,李相白又失去了意識。
…………
萬里之外。
太白山北境鎖陽城。
明明晃晃的日光落在鎖陽城。
城樓上的軍士甲胄明亮,城外有大周騎兵在操練,自鎖陽城北去五百里便是昔日大乾的領土,如今盡在大蒼控制。
鎖陽城偏東北千里之外則是和大周唇齒相依的禹國。
禹國國土呈現一個下弦月形,向東、向西綿延四千多里,南北寬度則不足兩千里,分別和大周西海郡及其地形南北走向數千里的莊國接壤。
大周收復太白山北境,得鎖陽城,整個禹國東、西兩側被莊國和大周鎖陽城地界包圍,西境邊境壓力頓然消失,禹國國土防御重點完全的傾斜向北境并和大周鎖陽城兵力形成左右呼應之勢。
禹國北境。
低矮的山嶺綿延起伏在曠野當中,百余人的禹國騎兵慣例的在巡視途中下馬休息。
邊軍剽悍,百余人的禹國騎兵各個身形魁梧。
三三兩兩的軍士兵坐在在一起,有的談論著自南方傳送來的消息。
西蕃使臣入大周都城,須彌芥子道場斗法,大周子爵以符畫鎮苦海。
興趣高漲之時,有士兵臉上帶著仰慕的神情開口,“斬蘇南客,得鎖陽城的就是李子爵。要是有朝一日能目睹一眼李子爵的風姿,此生無憾。”
有的士兵則談論著從大周西海郡流傳入禹國都城的滑板、小說、香水。
溫暖的空氣就在士兵們的高談闊論中輕微顫動了起來。
說著回禹國都城,購買香水給自家女人的騎督視線平望了過去。
低矮山嶺之間,無數的草屑卷揚而起,隨后有聲音傳入耳際逐漸變大。
初始細微的馬蹄聲快速變成迅疾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