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落地,整片的地面掀起,四周建筑在洶涌的沖擊波下摧枯拉朽的坍塌,煙和塵當中,一尊尊十多丈高的石像沖陣向城樓。
石像沖陣,落腳之處,房舍塌陷,地面龜裂。
迎面而來的一尊石像就像初一施展出鐵山靠般沉肩撞擊向禹國都城城樓,炙熱的紅色光芒曳空,姜尚棠手中重槍“玉碎”帶著長虹貫日的氣勢攻向試圖撞擊城樓的石像。
石像伸手砸向姜尚棠,粗壯的手臂未落,“玉碎”和持槍的男人已經以決然之姿從石像身體貫穿了出去。
石像繁密符文變得血紅了起來,下一刻,順著符文走向,細密的裂紋放大,石像轟然破碎。
城外方向。
“攻擊!”
方陣前方的魔將粗狂的指令聲響起,大片的夜色被符箭和投石機打出的石彈撕裂,等待攻擊的大蒼兵陣緩緩推進,千余人的獸兵呼嘯向扈陽城。
都是形體一丈三尺左右的戰斗熊人,左手持長盾,右手拿狼牙棒。
城樓方向,一道由“飛火流星”連環符弩發射時拉出的璀璨流光呼嘯著升入空中,流光在夜色中拉出一道完美弧度,覆蓋向沖陣的獸兵。
虛空的深處,西京號及其以冰魄蠶絲繩牽引著的三艘大型落地方舟開始降低高度,下方空域則是利用木鳶滑翔的劍宗弟子、金吾衛。
整個扈陽城光和塵,血與火的一幕都清晰的呈現在西京號甲板上眾人的視線當中。
九幽王猩紅的嘴唇揚起。
空氣中彌漫著自己熟悉的殺伐味道。
方舟已經出現在扈陽城偏東的高空。
居高俯瞰,扈陽城北向被符弩發射的光芒照射亮如白晝,獸兵、大蒼軍隊潮水一樣攻擊向城防,有城墻已經被石彈砸的千瘡百孔。
有自傳送陣落下的石像直接砸在城墻上,整段的城墻塌陷,順著豁口,有熊人撲了進去。
低空,展翅四五丈的幽冥寒鴉、鷹妖俯沖攻擊著架設在城樓上的弩車。
李相白身側的花神有點緊張。
第一次參戰呀,血腥的戰場畫面對內心的沖擊和修為并沒有多大關系。
花神之軀,神性力量彌漫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和神魂交融,但秋虞依舊覺得不保險。
左手拿著兩枚毒丹“悲酥清風”,右手成拳。然后捏著的拳頭松弛,秋虞從包袱中拿出菜刀,別在身上紫色的腰帶中。
都準備妥當了!
秋虞身側的李相白沖著姑娘笑了笑。
眉宇間的鎮定一瞬間就讓秋虞踏實了下來。
李相白視線環顧,說了一句:“我們亮劍!”
司馬望岳寬袍、白發飛揚,老先生意氣風發,說了一句“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手中出現一把戒尺,老先生施展儒門神通“晴空一鶴排云上”,人出現在方舟外的虛空中。
李相白苦笑一聲,自家師長有點急呀!幸好自己立了軍令,否則師長早就沖出去了。
船樓內的江白衣駕馭西京號方舟,龐大的船體壓了下去。
西京號有法陣形成的氣罩,驟然加速下墜,遭受擠壓的空氣如水漣漪,船體的下方,就像有大江在涌動。
高度持續下降,龐大船體便也清晰的出現在了扈陽城外等到后續攻擊的大蒼軍隊方陣中。
“咦!那是什么!”一名大蒼魔將瞇了瞇眼,看著蒼穹如鉛云墜落的西京號。
扈陽城北。
梁白門狹長狐媚的眼眸冷冽了起來。
“是大周方舟!”
“不可能呀!扈陽向南沒有大周陸地方舟飛行需要的地脈大道。”獸宗宗主陳慕遮不可置信說了一句。
扈陽城樓。
一身是血的左丞相開口:“圣皇,是方舟,大周的方舟!”
姜尚棠抬頭,視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