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拖曳著雪白虹光自視線的遠端飛掠了過來。
然后是第二道虹光。
中岳劍宗宗主沙秋河、北岳劍宗宗主程時南御劍而來,目標南楚。
西京號甲板。
李相白心無旁騖,以指代筆,以真氣添顏色,符畫光芒四射,自傳送陣落下的石像被卷入符畫,湮滅在符畫的術(shù)法法理當中。
那一刻,城內(nèi)扈陽百姓、軍士眼中李相白的符畫能遮天。
一張“敬日月天地符符畫”橫生在傳送陣下方。李相白長出口氣,暫且的解了燃眉之急,至少眼下一時半會,甭管從傳送陣里面出來的是石像還大蒼的士兵,都會卷入符畫當中,飛灰湮滅在符畫的術(shù)法攻擊下。
符畫肯定抵御不住高境的修者,可又有那個高境修者會從傳送陣落向扈陽城。符畫本就是為了應(yīng)對自傳送陣落向扈陽城內(nèi)的大蒼奪城士兵而準備。
還在琢磨著后續(xù)如何毀滅傳送陣,研究傳送陣是如何形成的,甲板上有示警聲、符弩射擊聲響起,再也熟悉不過的女人聲便也從虛空北向傳聲而來。
“李子爵!小冤家!”
有臻于化境的修為,但喜歡暗戳戳來事的梁白門并沒有急于現(xiàn)身,而是先讓長生殿的魔將打頭陣。
李相白的真實修為在梁白門眼中馬馬虎虎,但各種神器讓梁白門心有余悸。
補書匠以真氣為墨制畫,原本能先于魔將靠過來的梁白門反而綴在了長生殿魔將身后。
轉(zhuǎn)身,李相白就看到數(shù)十道自虛空掠向甲板的魔將人影及其更遠方向的梁白門和獸宗宗主。
甲板上的陸斬、杜殺、左公明、唐六如、神機府術(shù)士已經(jīng)攔截了過去。
從未有過對戰(zhàn)經(jīng)驗的秋虞長吸口氣,人便要沖出去。
姑娘滿腦子一個念想,保護傷勢未愈的李同堂。
還沒有起勢,李相白便拽上了秋虞的左手。
李相白一愣,姑娘手中怎么有兩枚丹藥。
秋虞感覺整個人就像被自己左手心的毒丹“悲酥清風(fēng)”給迷暈了一樣,周身發(fā)軟。
自小至大,從未有人碰觸過自己呀。
雖然和李同堂很熟悉,自己也喜歡李同堂,可這是兩回事情。
人還這樣想著呢,秋虞已經(jīng)被李相白帶著掠了出去。
補書匠有自己的想法呀,梁白門、魔將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越是在高空,目標越明顯,自己越不好渾水摸魚的施展“竊國者之手”和“地府引”
人帶著秋虞,直接落向地面。
左公明御劍只取梁白門,有長生殿的魔將轟然一聲砸在甲板上,身體彈起,直追李相白。
“此地不能逾矩”江白衣手中墨尺虛空一劃,攔在魔將身前。
“屁!”魁梧的魔將揮手就將江白衣砸了出去,緊追不舍李相白。
渾身散架了般的江白衣起身,咬牙切齒,從書箱中拿出一個星辰木制作的發(fā)射筒。
不就是火箭筒的造型。
使用墨家墨攻術(shù)的江白衣開掛了一樣肩扛發(fā)射筒,瞄準魔將背影,扣動機括,發(fā)射筒上符文閃爍,一枚橢圓形刻有五雷油池火咒的石彈呼嘯而出。
精確命中,石彈砸在魔將身上,轟然炸開的炎火包裹住魔將身影。
李相白、秋虞落地,身后方向有凄厲的慘叫聲響起,著火的魔將砸入地面,前方同時有長生殿的魔將落地后沖了過來。
李相白拉著秋虞的手被一股柔合的靈力崩開,橫在李相白身前的秋虞右腿弓箭步,左腿稍微的向后,右手一招黑虎掏心砸了出去。
秀氣的拳頭和魔將扣過來手掌剛硬的碰撞在一起。
沉悶的撞擊,魔將罵了一句李相白聽不懂的言語,四周空氣被蘊在秋虞拳頭上的靈力蕩開,魔將貼著地面倒掠十多丈。
下一刻,怒吼著的長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