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衣差。
“方位,平地經六十,周天八十四度,距離二十四丈四尺。”
李相白快速讀數,施展逝者如斯夫身法,人自原地消失。
下一刻,李相白出現在墨線震動的方位。一張“敬日月天地符”打出。
掐訣念咒,人影急退。
西京號甲板。
江白衣劍眉飛揚。
“平地經六十,周天八十四度,距離二十四丈四尺,符弩齊射!”
操控雷弩、穿云弩、投擲器的都是西京號的訓練有素的墨家弟子。
綿密的機件咬合聲交疊在一起,各種符弩上的符文間有水月光芒綻開。下一刻,雷弩、破城弩拉出的光柱直去坐標點,風火雷電弩發射產生的光芒同時覆蓋了過去。
魔域的外圍,翻滾著的煙霧被魁梧的人影沖開。
還沒有平衡視野,南楚便聽到空氣中“嗤”的一聲,無數漆黑的線條抽打了過來,一幅明亮的山河畫卷在視線前方綻開。
人直接被墨線抽打入“敬日月天地符”當中。
大劍虛空劃出一道半弧,敬日月天地符被切開,南楚沖了出去。
視線及其余光擴散出去的方向,一片光芒。
上千支的風火雷電弩,拉出光柱的雷弩、破城弩四面八方而來,自頭頂砸下來還有五雷油池火咒石彈。
魔域正北的上空,無數的光芒聚集成直徑數十丈的光球,下一刻,光球驚天動地的爆炸。沖擊波橫推百丈范圍,下方的魔域如幕布般被撕裂。
九幽王罵罵咧咧的墜向地面。
光芒消散,魔將南楚懸在虛空。甲胄是完整的,但自甲胄縫隙間無數細碎光線迸濺而出,順著光線,甲胄下的肌膚皸裂,有金色的血液流出,隨同血液流出的還有南楚的生機。
西京號上的甲板。
秋虞扣動機括。
視線前方的空氣被刻有五雷油池火咒符的石彈推開,拉出一道光芒的石彈飛躍二十四丈的距離,精準命中南楚。
姑娘是甲板上唯一一名手持發射筒的非墨家作戰人員,江白衣報數,秋虞沒算出來平地經六十,周天八十四度是什么方位,發射筒始終未發射。
南楚被轟的奄奄一息,姑娘看得清楚人影,石彈發射了出去。
“轟!”長生殿排名第四的魔將南楚四分五裂。
江白衣多后悔,早知道這樣,自己的發射筒也不著急發射呀!
殺長生殿排名第四的魔將,多炫耀!
光球綻開,虛空震動的畫面近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南楚魂飛魄散。
西邊的天際已經發白,隨著南楚身死,潰敗終于一發不可收拾的從扈陽城外被圍困的大蒼軍隊當中產生。
洶涌的喊殺聲中大蒼的軍隊開始尋求突圍,九幽王騎兵、戰車及其金吾衛則利用行云流水的戰術不斷的將潰敗逃亡的大蒼軍隊整片整片的切割出來,隨后這些大蒼的士兵在禹國軍士、陰兵掀起的血浪中被撕碎。
沒有如若鐵劍山之戰般出現蘇南客麾下大量烏合之眾投降的一幕發生。
大蒼附屬國的軍士戰斗力不及南楚本部精銳,但這些依附大蒼生存的小國士兵都知道投降帶來的連坐后果。
所以戰斗始終保持在一種冷硬、血腥的節奏當中。
巳時,扈陽城外的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血腥味,地面血流漂杵,追殺聲向西北方向蔓延了過去。
日光落在扈陽城殘破的城樓上,李相白打開符丸,將女帝落印符紙遞到禹國圣皇姜尚棠手中。
男人逐字逐句的手輕微的顫栗了起來,隨后將符紙交給給身側左丞相。
不久之后,城樓上響起成片的嚎啕大哭聲。
時間稍微的過度,扈陽城內百姓、皇室人員向西南后撤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