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扛著面條鬼子摸出奉天城,一路急行,回到宮家大院。
從后門入,到客廳將鬼子放下。馬三即轉后院,哐哐哐一陣敲門,不多時,宮羽田披著衣服出來了。
宮羽田見馬三一身寒氣,又見他臉色發白神態緊張,不禁道:“你精神萎靡,氣血紊亂,這深更半夜的,你做什么去了?”
馬三二話不說,拉著宮羽田的袖子就走:“師父,出大事了。”
大事?
宮羽田神色一轉,好似想到了什么:“陸恒呢?”
馬三咽了口唾沫:“他在奉天還沒出來!”
宮羽田深吸口氣,道:“走,去叫你師伯。”
兩人忙去叫醒丁連山,又急匆匆趕到客廳,見客廳中匍著一人。
馬三道:“這廝就是薄無鬼!”
宮羽田雙目瞪圓:“他就是薄無鬼?!”
丁連山腳尖將薄無鬼挑翻過來,仔細一看:“是他!”
皆是咬牙切齒。
宮羽田深吸口氣,將宮大的仇壓下幾分,強自冷靜道:“怎么捉來此人的?”
馬三便將此間事,原原本本道了出來。
“...陸兄弟殺人如殺雞。先在街上連殺東洋巡邏隊十人,又沖進東洋人的道場,先后殺了四個守衛,進了道場內,又連殺數個武士。”
“東洋人的兵反應極快,他們拿著槍炮將屋子圍起來;東洋人的武士便從側門里沖進來,將我們圍在中間。”
“陸兄弟問明了薄無鬼是誰,便暴起發難...”
說到這里,他咽了口唾沫,艱難道:“只用了幾個呼吸,他殺盡了屋子里的東洋武士,并抓了薄無鬼,抖散了他筋骨;他叫我看著薄無鬼,又殺出屋去。”
“我在屋里,聽到槍聲大作。忙匍地藏身。可只一會兒,槍聲便沒了。我到窗前一看,外頭的東洋人已盡死于他刀下...”
聽到這里,丁連山和宮羽田齊刷刷吸起了涼氣。
丁連山面色駭然:“好厲害的手段!這小子做的好大的事啊!不懼火器,百十人說殺就殺,厲害的沒邊了!”
“先還說他在奉天沒出來,我老頭子去接應他出來呢,倒是多想了...”
宮羽田神情恍惚,卻是道:“這下可糟了!”
丁連山立時反應過來,狠狠一拳捶在掌心:“死了這么多東洋人,咱們大禍臨頭啦!”
馬三在一旁還補了一刀:“他教我先回來,又兀自殺老毛子去了!”
丁連山、宮羽田一時面無人色。
宮羽田咬了咬牙:“不行,不能干等著!師兄,立刻讓人準備逃命去吧!咱們去奉天城外等陸恒出來,一并逃命去!”
丁連山忙是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馬三抿了抿嘴,神色變幻了一下,終是道:“陸兄弟已有安排...師父,他說讓您弄出些動靜,就說我馬三跟著您不如意,您不傳我真傳,我盜您秘籍不成,殺人叛逃了。請您立刻連夜報官!”
丁連山腳步一頓,回過頭來,驚詫莫名:“這是什么安排?!”
馬三咬了咬牙:“因著昨日我說的話,陸兄弟對我十分不滿...說我已有漢奸思維,說為防日后親手殺我,令宮蘭心情不美,令師父英名有損,便要在此之前,斬斷我念頭!”
“他叫我親手殺了個東洋人的軍官,又在東洋人道場的墻上寫了殺人者馬三幾個字...”
“他說師父決定派人跟他一起南下,先行打探。他說我是個很好的人選。讓我這里安排妥當,便立刻離開宮家,去青山口等他。”
聽完馬三之言,丁連山于宮羽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沉默起來。
良久,丁連山道:“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就這么辦吧,寶森!”
他說:“此事不能泄露,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