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所顧忌。”
宮蘭噗嗤笑出來:“這么回事嘛。”
陸恒嘆了口氣:“看來以后,我得常駐此地了。就著今天這模樣,天我若不來,這藥田得被掏空了去。”
他又抬頭望了望那邊的山崖,道:“那大貓也是個倔脾氣,不肯降伏。若能降伏,把它留在這兒。只消不亂吃我藥材,僅這藥氣,它也受用不盡。”
宮蘭道:“山君是山大王,脾氣傲著呢。”
老虎的脾氣,的確傲慢的緊。不過陸恒以為,那是它還沒體會到包吃包住的好處。
便是完達山一號,被放生時,不也依依不舍,不肯走么?
包吃包住啊,那多好的買賣!
他想了想,道:“看來我得用強制手段...”
笑著對宮蘭道:“你這里看著一會兒,看看藥田里被猞猁糟蹋了多少。我下山一趟,去朱大哥鋪子里拿一條鐵鏈來。我就不信了,山大王又如何,我把它抓起來,拴著,天天大棒棗子伺候,不信它不降伏。”
“犯得著么?”宮蘭這么說道。
陸恒道:“總得有個給我看藥田的。不能我整天呆在這兒!”
便撒開腳步,幾個縱躍,消失在遠處的樹林里。
宮蘭是見怪不怪。陸恒雖然不曾與婆娘們炫耀自己多厲害,但他做的那些事,可不曾瞞著她們。
能做出那些大事,陸恒若不厲害的沒邊,反倒不合理。
對普通人而言,下山上山,是難事。但陸恒這兒,就蹦跶幾下。
一去一回,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其中大部分還都花在了鎮上那一段——到了鎮子,他便不蹦跶了。
回來山谷,帶了一捆鐵鏈。
粗的細的都有。
便與宮蘭說:“我去把那山君捉來。”
又蹦跶的沒了影子。
宮蘭特別無語——有這樣一個厲害的男人當家,安心之余,許多事,往往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多了,便十分無語。
耳畔隱約間于是聽到凄慘的虎吼,不多時,陸恒扛著老虎從天而降。
老虎擱在陸恒肩膀上,不消停。四肢利爪使勁的撓,撓的陸恒一身衣服成了乞丐裝。可卻無法在陸恒體表留下哪怕一絲痕跡。
抓撓倒是無所謂,若它拿大嘴巴來咬陸恒,那口氣太重,陸恒便給它一大嘴巴子。
打的山君嗚咽一聲,頭昏眼花。
將山君丟在地上,這廝立刻蜷縮一團,一雙碩大的前爪把腦袋抱著,一動不動裝死。陸恒便直拿了最大的那條鐵鏈,把牛皮做的項圈往老虎脖子上一套,它敢反抗,便是一巴掌。
套好項圈、鎖鏈,陸恒拍拍手,笑道:“降伏了就松鏈子,不降伏就一直套著。”
宮蘭一旁看的好笑,道:“真當個大貓呢。”
陸恒道:“可不就是個大貓呢么。”
他抖了抖鏈子,強行把老虎拖起來,到木屋后的崖邊,兩拳在堅硬的石頭上打出兩個間隔尺余的窟窿,又伸手在里面掏了掏,將兩個窟窿聯通,則便把鎖鏈穿過石壁上的窟窿拴緊。
老虎絕望的咆哮一聲,生無可戀的趴在石壁下,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