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郎的管家,大抵不可能是什么好東西。自然一并處置,不讓走脫。
他瞧出陸恒惡意,見陸恒不讓他走,懷里一摸,便摸出一把槍,死死盯著陸恒,扣下了扳機。
陸恒橫掌擋在面前,五指一扣,將子彈抓在手中,反手一擲,那管家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就給這徒手擲出的子彈打穿了腦門。
屋里鴉雀無聲。
陸恒慢條斯理的拍了拍手掌上的硝煙味兒,殺氣騰騰的眼睛掃過在場諸鵝城官員,道:“哪個是縣令?”
齊刷刷,一雙雙眼睛看向了同一個人。
“你就是縣令?”陸恒招了招手:“你上前一步,讓我好好看看。”
縣令哆嗦著站出一步,不愿再往前。
陸恒干脆站起來,走兩步到他身邊,上上下下打量:“果然不愧是縣令,肥頭大耳朵,你這腦袋長得,讓我手癢。竟能想出抗洋稅的名目來,了不起呀!”
這話一出,這些官吏立時知道,眼前這位強人,是為何而來。
抗洋稅!
縣令哆嗦道:“大俠,您誤會了,不是我!不是我呀!”
他手足無措,一下子指著黃四郎:“是他!是他!是他呀!大俠,黃四郎逼著我這么干的呀!”
陸恒呵呵直笑:“乖侄孫,你說,是不是你逼著他干的?”
黃四郎蜷在地上面色慘白,汗流浹背,肩膀被陸恒一點點捏碎,那痛苦,他沒暈過去,已經是條漢子了。
他悶哼一聲:“叔爺爺,這事有我黃四的份兒,也有這狗官的份兒。一半一半,對半分。”
“哦。”陸恒點點頭,看向縣令:“你怎么說?”
縣令迎著陸恒含笑卻森冷的眼神,心下知道,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便神色一變,色厲內荏:“我乃朝廷命官,你敢殺我!”
陸恒抬起一巴掌,噗,那腦袋似個西瓜,炸開來,紅的白的噴灑。嚇得周圍的官兒倉惶退避。
有人想要趁機奪門,陸恒抓起桌上的茶碗丟過去,精準的砸碎了此人的腦袋。
“朝廷命官?甭說你一小小的狗官縣令,便是那光緒小兒到我面前,我說殺也殺!”
他殺氣騰騰,再無遮掩。
“抗洋稅?!”一腳踩下去,黃四郎的腦袋也炸了開來:“虧你們這些畜生想得出來!今日撞到我陸恒手里,有一個算一個,不跟我說清楚,今日豎著進來,我要你一個個橫著出去!”
如此的兇悍,這些個官吏,哪里還敢狡辯?!
尤其其中沒摻和這事,或者反對過這事的,直接站出來,將些個亂七八糟的官吏一一指認,將他們的罪行,說的一清二楚!
然后就是互相揭發的過程。
你說我強搶了民女,我說你暗奪人良田;這個說那個害人家破人亡,那個說這個通尖殺夫...
其中罪惡,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偌大一個鵝城,今日到此二十多個有名有姓的官吏,只有三個人罪不至死!
至于完全清白的,一個也沒有。
點出一個,陸恒打死一個,到最后,就剩下那仨。
這三個,都放過貸,但沒有逼死過人。抗洋稅他們也提出過反對。所以陸恒才饒了他們一命。
隨后陸恒將黃宅清理了一遍,將宅子里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召集起來,讓他們互相揭發,能殺的都一并殺了。
這一下殺的黃宅血流成河。
黃四郎二十多個妻妾,被殺的只剩下一個。黃家的家生子上百人、丫鬟仆役上百人,被殺了六成。
全都是仗著黃家的勢,做出過滔天罪惡的畜生。
這些人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惜,甭說他們這種貨色,就是全副武裝的洋人軍隊,陸恒也不當回事。
待把黃家清理干凈,陸恒對三個皆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