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農勁蓀才到婦幼協會辦了手續,下午這會兒,就已經要開打。
雷厲風行無疑。
早有維護秩序的人走來,卻是青幫和婦幼協會的人,還有幾個巡捕,以及幾個穿著和服、嘴巴上仁丹胡的小鬼子!
青幫一個青年走到擂臺上,說了擂臺規矩,大抵禁止用火器之類的,然后生死勿論云云,便一聲鑼響,就要開打。
霍元甲站在擂臺下,一個旱地拔蔥,縱身躍起七八尺,伸手把著擂臺微微一用力,便竄到擂臺上。
對面,一個配著武士刀的中年小鬼子,一步步順著階梯攀上了擂臺。
霍元甲一伸手,擂臺下的農勁蓀奮力將一口單刀拋上去,霍元甲輕輕摘過,擺了個夜戰八方藏刀式,對小鬼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陸恒此時,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只看一眼,便知道這回,霍元甲完勝!那小鬼子看起來有些威風,其實尚未及武術大師的境地。
都用兵器,他絕對打不過霍元甲。
陸恒穿過人群,背后已響起一陣陣驚呼。兵器碰撞的聲音隱約可聞。
陸恒漫步走到了日本公使館大門前。
他抬起頭,雙目一縷難言的力量流轉,霎那,眼中的景象大變。只見的一道道五顏六色的炁,交織著出現在眼簾里。
醫藥之術中,望炁的本領!
陸恒看日本使館內的一道道騰起來的人炁,一瞬間鎖定了其中一道。這一道人之炁,極是磅礴,是其他人炁的倍;而且五色之中,夾雜著一縷血腥的色炁!
“呵!”
陸恒輕笑了一聲,眼中只有冰冷。
陸恒走進鬼子使館,門口兩個小鬼子不及攔他,便砰砰兩聲爆開,化作了血霧。
滾滾真炁洶涌澎湃,呼嘯著、激蕩著,如墻推進!伴隨著陸恒的腳步,所過之處,花臺被壓平、道路被掀翻、房屋轟然倒塌!
“那賊廝!”
陸恒張口如雷霆:“給我滾出來受死!”
浩浩蕩蕩的聲音,震動十里。一下子,把遠處擂臺的嘈雜喧嘩徹底鎮壓下去!
大抵不好意思,搶了霍師傅的威風。
陸恒目中氤氳流轉,鎖定前頭屋子里騰起來的那道人炁。口中高呼之間,一拳從腰間打出,真炁挾裹著拳頭上爆炸性的力量,轟然擊中房屋,轟隆一聲,拳勁炸開,仿佛高爆炸彈,將房屋炸成了齏粉!
慘叫聲、喧嘩聲!
乍起!
一些鬼子兵拿著槍械四面八方出來,可看到陸恒,立時不敢動彈。
鬼子駐上海灘的使官面色慘白急匆匆來,站在遠處,又是鞠躬又是惶恐:“千鈞桑!千鈞桑!”
煙塵滾滾之中,一道血色流光意圖借助煙塵脫身。卻哪里瞞得過陸恒?
陸恒全然不理會小鬼子周圍做派:“想走?!”
只把手掌攤開,五指遙遙一抓。浩蕩的真炁化作一只無形的大手,吧唧一把揪住了那血色流光。
“給我滾回來!”
縮手,真炁反卷,將血色流光倒卷過來,翻手擲在地上!
便見個裹著黑袍的干瘦小鬼子中年趴在地上,此時惶惶然模樣,眼中盡是驚恐!
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那邊已經快要冷清下來的擂臺上,霍元甲一刀將對手戳死。
陸恒背著手,舉步向小鬼子走去,一邊打量,見他眉目泛紅,眉毛上仿佛滴血,眼珠子里的眼白盡是血色。
“殺我孕婦,害我嬰兒。”
陸恒行進間,拳頭已是握緊:“是誰給了你勇氣,敢到神州、跑到上海灘來行兇作惡?!嗯?!是你的大日本帝國?還是你的血河真法?!”
小鬼子面上露出哀求之色,藏在黑袍下干枯如雞爪的手,卻微微動了動。
陸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