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蘭道:“你早就說有提備,有應對之策。這幾日你在家中尚且無妨,可若你去與之決死,他們再動手,我怕抵擋不住。”
陸恒哈哈一笑:“我說了有對策,那便有對策。”
他手掌攤開,好似隱藏一個漩渦:“不若你先來體驗體驗。”
宮蘭一怔,恍然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縛住了自己,不自主,便往陸恒投去。便見陸恒越來越大,陸恒的手掌仿佛成了天幕,只眼前一黑,再回神來,人已漂在一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虛空中!
正是陸恒是掌中空間。
宮蘭掙扎著,四處不著力。略微吃驚起來。
陸恒的聲音如打雷一樣響起:“如何?此為我掌心空間,可住人。等日子到時,我把你們收進來,便破綻全無,誰又能拿你們來威脅我?!”
即又一股力量束住宮蘭,眼睛一黑一亮,又出來了。
宮蘭打了個踉蹌,站直了,兩眼發光:“這是什么法術?!”
陸恒笑道:“壺天之術!”
一口氣是落下了,宮蘭再無擔憂之處,摟著陸恒胳膊坐下,道:“你有這法術,不早說出來,平白讓我們擔心。”
陸恒笑道:“給你們一個驚喜。”
“驚喜?”宮蘭瞥了他一眼:“驚嚇才是。”
隨即正色:“既然有壺天之術,便一切無憂。只等端午到來。”
陸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些個不懷好意的混賬在周圍轉悠,我豈能饒他?本打算釣大魚,可沒見著。也罷,今日正好手中發熱,便去料理了些個牛鬼蛇神,輕輕松松等端午來臨。”
“我就知道。”宮蘭笑了起來。
陸恒喚來山君,糊了它一巴掌,道:“給爺把藥谷看好,但凡有不認識的進來,皆咬死了作數。”
山君已有靈性,雖然被糊了一巴掌不大舒服,但它可不敢跟陸恒頂牛。
忙不迭低吼了幾聲,算是答應下來。
陸恒對宮蘭道:“她們幾個呢?”
宮蘭說:“春兒和梁姐正在琢磨女紅,紅玉母女在一旁閑聊。”
陸恒點點頭:“這藥谷對尋常人本是絕地,便些練武的進來,也受不住這藥炁熏陶。又有山君、猞猁,你本領也不差。我便先出去一趟,把些個鬼鬼祟祟的料理干凈了再說。”
言罷,真炁呼嘯,卷起他高大的身材,已是往藥谷之外飛躍而出。
便說這幾日鬼鬼祟祟人物,不止鎮子里徘徊,甚至徘徊到了藥谷附近。陸恒其實早有察覺。
這些人不知道藥谷的厲害,突兀進來,被藥云一沖,受不了只能逃出去,在藥谷外觀望。
陸恒這幾天仔細瞧過,藥谷外徘徊不去的,有兩路人物。
似皆訓練有素,進退有據,不是等閑的潑皮流氓。
這兩路人物似是互相知道,但不互相干擾,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權當對方不存在。
整日各有人在藥谷外監視,每日人不同,有輪換。
也不知該說這些人膽大呢,還是說他們無知。
陸恒穿過藥谷云氣,無聲無息落在藥谷外一處山坳之中。正三個人,一個趴在不遠處一棵樹上,拿著單筒望遠鏡,對著藥谷死命的瞧;剩下兩個在山坳里,圍著一堆柴火,煮著一壺水在低聲說著什么。
陸恒跨步來到樹上那人背后,拍了拍他肩膀:“瞧什么呢?”
那人沒回頭,下意識回答:“看谷中情況呢...”
便反應過來,十分迅捷,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反手照著陸恒腰眼刺來。
陸恒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一用力,勁力貫通他全身,立時使他動彈不得,手中的匕首拿捏不住,嘩啦落下去了。
“你是哪一路的人物?”
這人面孔刷的慘白一片。
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