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不以為意,道:“這第二樁因果,便是你放出來麻衣。”
陸恒說:“我不信你不知麻衣之害。麻衣脫困,于我切身有害,于我身邊之人切身有害。你說,我找不找你?”
無天已坐直了身子,聞言呵呵笑道:“你們皆與我作對,使我志不能儔、心不得展,既如此,何不拉著天地陪葬?”
陸恒瞠目大笑:“好!”
轟然一震,大雷音寺、西天靈山,這大雷音寺之中諸妖魔幻化的神佛,皆在這一震之間化作了齏粉!
而陸恒與無天,早已無蹤。
下一瞬,佛界的天空變得一片漆黑,遮天蔽日的黑云滾滾如潮。一炸接著一炸的霹靂在黑云中游走閃現,兩道若隱若現的人影交織碰撞,在幾合之間,就仿佛要把佛界撕成碎片!
那靈山之下,廣袤佛界之中,無數佛國、佛寺,無盡比丘、僧侶,在這一刻,皆失了心,戰戰兢兢,口呼佛祖保佑。
靈山原處,只余一根十萬丈高、三尺見方的柱子。正是白嫦立足之處。
霹靂陣陣之中,陸恒與無天斗法的烈度急速攀升。竟至于無聲無響,大象無形了。
而力,則由顯入隱,皆作用在了佛界的根基法則之上,使佛界地震火山自然萌發,一派滅世之景!
白嫦站在柱子上俯瞰佛界,見狀微嘆。即拂袖灑出一片月紗般的光。這光瞬即鋪開,如鐵索、如羅網,撫平了地震、壓服了火山,間不容發之際將佛界鎮住。
此時陸恒已與無天交戰到激烈之處。無天真炁浩蕩,如滾滾黑云,遮天蔽日;而陸恒,則像那狂風暴雨之中的一粒銅丸子,打不爛、煮不熟。
只若泰山巋然穩固,任憑無天法術神通怎么來,陸恒只一雙拳頭打開去。
這一番,卻是試探。
無天雖強,此時在陸恒眼中,不過如此。但要拿下無天,卻也不易。這種級數的存在,若無一舉定勝負的手段,便敗了,也不會敗的太慘。
陸恒心下一轉,稍作示弱,立時,便被無天諸般法術神通淹沒在滾滾黑云之中。
白嫦靜立石柱,默默觀望。
無天笑聲如雷:“我道你如何厲害,敢找上門來,卻也不過是吃軟飯的角色,那女子,你不如跟了本尊,本尊封你作個菩薩!”
陸恒大怒,掌中一閃,一條大槍擎天:“無天,你這是在找死!”
合身一撲,任憑無天法術打來,不閃不避,不遮不攔,只把槍戳去,點點紅芒乍現,駕馭宇空,四面八方,皆是槍頭,一瞬間便迫的無天手忙腳亂!
“著!”
陸恒槍頭一束,噗的一聲,扎中了閃避不及的無天。
那無天卻嘿然一笑,身子里竟再撲出個無天來。手托一朵碩大黑蓮,照著陸恒腦門狠狠鎮壓下來。
陸恒抬頭,忽然脫口:“定!”
地煞--定身之術!
這一瞬,無天脫殼的金蟬僵再陸恒抬頭處。
噗!
閃爍著緋紅斬妖之力的大槍,一個猛子扎入無天心口。緊接著,大槍扎入之處,紅光爆射,如一把把鋒芒畢露的刀,四面八方迸射,無天瞬間千瘡百孔!
陸恒雙目幽幽,九幽之力勃發,與無天的眼睛對峙在一起。九幽之力沒入無天眼中,要把他元神勾出來。
同時,空出的手掄起拳頭猛撼在無天腦門上,直打的無天七竅噴火、頭腦昏聵!
“給我出來!”
陸恒瞠目如銅鈴。
手中分毫不停,一拳接著一拳的猛擊無天頭顱,一瞬間便連擊了千拳萬拳。
無天元神掙扎著被勾出識海,在眉心處與九幽之力拉鋸。
可隨著陸恒一拳接著一拳的撼擊,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