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天庭來人拿我處置,我須得早些把道法傳了你。”
“我這道法,乃我為凡人時閱讀道經,從中領悟而來。經我萬載增補,已頗為完善?!?
“此法無名,你且聽好,我與你細細道來。”
這可真是,也不管陸恒愿不愿意。即一口氣,將他所修的根本道法敘了出來。
陸恒本不在意。他又不是沒法可修?他多的是法門。
可聽著聽著,陸恒驚了!
怎么這道法,頗為有些眼熟啊?!
陸恒心下震動——這不就是猿擊術嘛!
只不過陸恒當初得自閣皂隱脈的猿擊術,相對于袁公所述的猿擊術,只余基礎皮毛,失了所有高深部分;眼下袁公所述的猿擊術,無疑是全本!
可...為什么是猿擊術?!
袁公?猿擊術?
莫非這老倌是閣皂隱脈的祖師爺來著了?!
陸恒此間,實已無話可說。
若真是祖師爺,那...
閣皂隱脈的祖師爺,竟然是個沒有底線的老好人的角色?不該呀!師父魏合意、師伯周稱心可都是殺伐決斷的狠角色?。?
陸恒無言以對。
如此,又去三月。
這一天,天上雷霆霹靂,烏云滾滾。正與陸恒巨蛋叨叨絮絮的袁公聞言,不禁嘆息一聲,站起來整了整衣襟,道:“終是來啦。”
陸恒身處巨蛋之中,卻也察覺到了高空傳來的陣陣天威。
便聽一聲大喝,如雷滾滾:“袁公!”
袁公施施然走出山洞,望天作拜:“袁公在此?!?
天上,雷鳴閃電之間,一群天兵天將林立。為首一人頂盔披甲,喝道:“袁公,你盜取天書,拓印凡間,大天尊罰你看守,你還不自知,竟使妖狐盜學天書法術,為禍人間。”
這位天將喝道:“袁公,妖狐學了法術,禍害生靈、挑弄是非,源頭在你。此事你認不認?”
“認罪。”袁公拜了一拜。
天將便嘆了一聲:“你要怎么說你才好?你述職返回,也有些時日了罷?就沒想過亡羊補牢?”
言下之意,袁公述職回來,肯定知道此事,就應該立時將那三只妖狐捉回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可袁公權當作不知。
袁公卻道:“天書蒙塵,殊為可惜?!?
“天書蒙塵不蒙塵,與你何干?”天將道:“你怎么就這般狗脾氣?勸了你幾回你還不能悔悟?法術神通,威能浩蕩,等閑哪里敢擅自流傳?凡人多愚昧,妖魔多狡心,教他們學了去,豈不是天下大亂?”
袁公無言。
天將恨鐵不成鋼:“你呀,你呀!這回那妖狐學了你法術,禍害了凡人,愚弄了君王,挑撥了是非,引出諸多亂象。你難道還不能從中汲取教訓嗎?”
袁公仍然不言。
“真是個茅坑里的石頭!”天將氣急敗壞:“也罷!你既無悔,天條懲戒你便自己擔著!”
袁公再拜。
那天將揮了揮手,便有兩位天兵按下云頭,拿了鐐銬,鎖了袁公,挾著他騰云而起。
天將悶哼一聲:“走!”
登天問罪去了。
山洞中,陸恒捕捉著這一幕,實在也無話可說。
說實話,那天將已經挺不錯的了。只消袁公認錯,天將便可美言幾句,至少減輕責罰。
可袁公認罪不認錯。
袁公無疑有罪。在陸恒而言,袁公也是個極度自我者。
那天書既為天庭所有,怎么處理,是否傳播,那是天庭的事。袁公作為天庭一員,屁股卻沒坐在天庭一方,卻是依著自己的念頭行事,觸犯天條,懲罰在所難免。
便譬如陸恒是個大家長,家中有許多寶物。手底下一個小廝,自以為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