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勉強扭過頭,看著兔子般飛奔而去的李園長,心中不禁冒出一句‘臥槽’。
即怒火自心中起,轟的炸開,沒來由一絲暖流從體內流淌而出,至手間,爆發出一股灼熱的力量。
扣著她脖子的鬼手如遭雷擊,瞬間松開。
徐麗跌落在地,卻不慌亂,高跟甩尖子挑起手包,一把拿住的同時瞬間連退數步,遠離虎園鐵絲網。
那袁帥的鬼魂沖出鐵絲網,顯出死時模樣,滿臉慘白、脖子撕開一半,身上全是血。
猙獰盯著徐麗,卻猶豫著,不敢近前。
徐麗看的清楚,袁帥鬼魂的一雙手,仿佛被什么融化了去,變得極其虛幻。與其他部位比,淡淡如霧。
徐麗心下一轉,頓時露出喜色:“恒哥教給我的功法我修成了!”
她跟陸恒住在一起已有一年,陸恒又不是吝嗇小氣之輩。知她是個神婆,有陰陽眼能看到鬼魂,經常去干捉鬼、驅邪的買賣,便教了她一門喚作是‘先天功’的功法。
她原本不以為意,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終歸跟陸恒生活在一起,有許多深入交流,潛移默化之間,已到了修出真炁的門檻。
剛剛那一下,既驚且怒,終于使她跨入了修行的大門。
徐麗見袁帥的鬼魂不敢近前,知道是吃了自己那一縷真炁的虧,心中畏懼。可徐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現在真炁是修成了,可這量實在太少。剛剛那一下本能反擊過后,已沒有了第二擊之力。
她不動聲色緩緩后退,幾步之后,猛地一轉身,綴著園長李建設幾乎要徹底消失的背影迅速追了上去。
袁帥的鬼魂,是她所經歷過的最狡詐、兇狠的一個。以往遭遇的鬼魂都能談,每每靠著一張嘴,幫鬼魂解開因果,得以成功,在她這個圈子里小有名氣。
這回卻撞到鐵板。
徐麗一邊奔跑,一邊心想:“以前要么是我運氣好,要么是...”
“恒哥鋪子里那些東西...”
每次她接到這樣的活兒,出門的時候,本能促使她從鋪子里拿一件東西傍身。原先以為只是出于某種心理上的自我安慰,就像很多人離開家鄉的時候帶一撮鄉土。
現在終于知道,是自己的心靈警示。
“我早感覺那些東西不大對勁兒...恒哥也不大對勁兒...難怪我當初一眼看上他...說不定他是個隱士高人、老怪物...哎呀,我一個黃花閨女,竟然跟一個老怪物住在一起...”
怎么說呢?女人的心思,實在奇怪。
這會兒鬼還在背后。
干這一行的,體能都不錯。那園長李建設一個老頭兒能跑多塊?徐麗很快追近,叫道:“快把木偶給我!”
李園長一聽,撒丫子跑的更快了。
畢竟跑不過徐麗,幾步被追上,徐麗一把將李園長推倒在路邊的草坪上,俯身去奪木偶,那李園長卻捉的緊,一下子沒能奪過來。
好在袁帥的鬼魂懼怕木偶的氣息,三十米外徘徊著,不敢近前。
徐麗咬牙下的狠心,一掌切在李園長腦后,將他打暈,這才把木偶從他手里摳出來。
拿著木偶,徐麗心中大定。
她輕輕吐出口氣,緊緊捉著兇神惡煞的紅色木偶,嘿嘿笑著,邁開步子向袁帥鬼魂逼近。
袁帥鬼魂頓如驚弓之鳥,往虎園飛退。
徐麗緊追,追到虎園前,袁帥的鬼魂已躲進虎園深處。徐麗用嘴咬著木偶,攀著鐵絲網翻進虎園。
“你出來!”
徐麗喊道:“敢扣我徐仙姑的脖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
吼!
驟然一聲虎咆,一頭老虎從虎園深處跳將出來,虎目森森的盯著徐麗,在十幾米外來回徘徊。
徐麗心中發緊,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