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了幾句,陳心忽然道:“上午你們剛走,有人來,問房子賣不賣。”
“哦?”陸恒笑道:“有人要買我這宅子?”
陳心點了點頭:“我先前出去散步,跟附近鄰里聊了聊。聽說這幾天,不少人來這條老街問房。”
陸恒笑道:“這老街倒成香餑餑了。”
陳心道:“應(yīng)該跟靈異事件愈發(fā)頻繁相關(guān)。其他的地方不安全,到處鬧鬼;止這條老街,安寧祥和。”
陸恒微微搖頭。他這里動念,已知道了原因。
的確跟靈異事件有關(guān),但跟陳心說的,又有出入。
晚上徐麗她們回來的有點晚,說是完了局子里的事,出來又去逛了一趟街。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
尤其司藤,旗袍買了十幾套。
實在她也是沒辦法。
“誰讓陸大老爺喜歡撕衣服呢。”
皆臉蛋發(fā)紅。
陸恒便說了甘敬來找的事。徐麗道:“中午接到她的電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
說著,有點悵然:“本來是好閨蜜來的...是她自己疏遠(yuǎn)我,現(xiàn)在有事才想起我,真是...哎...這事反正我懶得摻和了,交給局子里其他同事吧。”
卻也是個果決的。
陸恒微微頷首:“本該如此。”
徐麗道:“一定是江浩坤那混蛋...或者還有陸遠(yuǎn)那個混蛋。他們蠱惑了甘敬。”
說:“救命之恩不思報,這種人我以前是怎么跟他們認(rèn)識的,我都想不通。”
司藤道:“都是精英呢...這大海都一百年不曾變,有錢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一般貨色。”
道:“自以為聰明,心里只有權(quán)衡利益,絕交了也好。”
然后她對陸恒說:“我有些恩怨,想去做個了結(jié)。”
陸恒哦了一聲:“以前的恩怨?”
司藤點點頭:“除了丘山,其他的我不殺他們。但無論如何,得一個個找出來打幾頓,出口氣。”
陸恒道:“有仇報仇,該。只管去,不管遇著什么問題,我在這兒。”
司藤甜甜一笑,嗯了一聲。
徐麗道:“都百八十年的事了,你還記掛著呢的。”
司藤道:“百八十年?萬八千年我也記著。要不我怎么跟了陸大老爺呢,因為陸大老爺也是這性子。性子合得來。”
徐麗道:“你那些對頭,好些都加入了101局。下手可輕著點。”
司藤道:“我找他們切磋,打不死。除了丘山。”
她眼中有一道厲色。
陸恒道:“好些都拿了我這里的好處。你揍人的時候,拿了我好處的,若敢還手,你往死了打。”
徐麗道:“別煽風(fēng)點火了好不好?”
陸恒擺了擺手:“我陸恒的婆娘,可容不得欺負(fù)。”
徐麗也沒話說了——她心里高興來著。
便轉(zhuǎn)言說:“下班前,領(lǐng)導(dǎo)跟我說了個事。”
道:“因著你陸大老爺,咱們這條老街方圓十里幾個街區(qū),邪祟不侵。市政府決定把大多數(shù)的政府部門搬過來,以避免靈異事件騷擾。”
說:“一句話,這邊要拆遷。”
寫在墻上的大寫的拆字,是人生巔峰的標(biāo)志。即使對陸恒一家子來說,這不算什么,徐麗仍有理由高興——她老房子也在拆遷之列。
當(dāng)然,陸恒的宅子不在此列。
把陸恒宅子拆了,陸恒遷走。沒了陸恒,這地方跟其他地方有什么區(qū)別?拆了當(dāng)沒拆,搬了當(dāng)沒搬。
但對方圓十里的所有擁有產(chǎn)權(quán)的居民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對嗅到魚腥味的那些資本家,也是巨大利好。
陳心這會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