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實無必要揪著梵天一點念頭虛影不放。
甚至都未曾把梵天放在眼里——所謂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一切因果盡頭,不是梵天,不是濕婆,而是那冥河老祖。
只消與冥河老祖分解清楚,其他的都是旁支末節。
揮手撤了禁錮,陸恒提起祭煉到一半的大槊,對嫦羲幾女說道:“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既是揪著地方兒了,正好了結此事。”
嫦羲皺眉:“你那大槊尚未練就...”
陸恒擺手:“無妨。煉一條大槊,只因趁手,喜好這等兵器而已。有沒有大槊,都不影響我的戰力。”
便說:“何況此間,我揪住了冥河的地兒,便也是冥河揪住了我的地兒。若不早些了結,難不成我要等他上門?”
說:“止這里安心等著,我去去便回。”
把一條半成品的大槊望肩上一扛,陸恒舉步,消失無蹤。
嫦羲見他如此便走,不禁心中憂慮,想了想,謂之陳心等,道:“我卻須得去看著。”
說:“你們這里安心等著...”
正要走,丘蕓則道:“娘娘,此間...老爺或有危險?”
說:“冥河老祖的名頭,我也聽說過。乃是天地之間,第一流的祖師級人物。老爺便這般去尋他,萬一...”
嫦羲嘆氣:“他性子如此,如之奈何?”
說完也消失不見。
止剩下姜玥、陳心和狐貍精丘蕓,三個面面相覷。
陳心面色安泰,道:“老爺神通廣大,必無憂。”
在她眼中,陸恒無疑是最厲害的人物。一是她不了解冥河老祖何等存在,二是跟了陸恒這么久,所見所聞,無不是陸恒強橫。
姜玥道:“我師既相隨,想必無恙。”
在姜玥心中,師父是太陰之主,本就不次于冥河老祖。她既相隨而去,量那冥河老祖有甚手段,能教陸恒吃不起?!
止狐貍精丘蕓,憂心忡忡。
她本是個野路子,原來遠離名門正派。在那野路子之中,反倒是旁門左道,譬如冥河老祖傳下來的許多亂七八糟的手段盛行。
于她而言,冥河老祖乃左道祖師、旁門巨擎。便連三教祖師,也未嘗能把冥河老祖壓住。
這般人物,敬畏都來不及,卻要主動上門去尋晦氣,如何不教心憂?
暗道:“我難得找個靠山,就要如此倒塌么?”
心想:“一旦老爺倒下,冥河老祖必定尋根究底,斬草除根...我是老爺婢女,哪來好下場?!”
越想,便越往壞處想,愈是驚怖難當。
心里,便冒出些心思來了。
陸恒駕馭宇空宙光,在那寰宇極‘高’處,去往地圖中冥河道場。還抽空給了有窮氏一巴掌。
便著一巴掌,從‘高’處打來。恁大個藏在深山老林的有窮氏,立時土崩瓦解,化作了一片白地。
雖然,正因著有窮氏之故,教陸恒抓住了冥河老祖的蹤跡,得以尋路上門。但陸恒并不因此喜歡上有窮氏。
殺了那形貌崎嶇者,捕捉到的信息,陸恒知道怎么回事。對于將數萬人、十萬人哪來練法的道道,實在喜歡不起來。
也無法理解有窮氏的做法——陸恒止阻了他們一阻,一人也不曾傷及;卻那有窮氏,生生把十萬人獻出來供人練法,也要找他‘討回公道’。
這般血腥,這般兇惡,這般無道,招惹上來,陸恒哪里給他個好?
直抹殺了去。
便這里尋著宇空宙光,突至‘冥河道場’。
梵天十分憋屈,他堂堂一尊金仙,被人如此逼迫,顏面喪盡,哪里干休?止當時虛與委蛇。
并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