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站好!”
“唔”我僵直地站在那兒,舉著手中這把掛著重物,重達十來斤的銃器。
已經一上午了,而現在,我的手臂已經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我想象中的訓練,理應是握著火舌不斷的銃具,而不是端著一把毫無生氣的木槍模型。
“額啊……喝,喝。”終于,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傾倒在沙地之上,用一種近乎祈求的眼神看著教官。
“下午繼續。”她冷漠地轉過身,“直到你能堅持下這半小時為止。”
學院食堂內
“對自己的教官,感覺如何。”陳慢條斯理地問著。
“呵!謝天謝地,真是太好了。”我顫抖著自己的手,將切碎的炸雞喂進嘴里,“我真是服了她了,拜托我是狙擊干員,不是近衛,不知道那種毫無意義的舉槍動作有什么用,你呢?”
“還好吧,熟的不能再熟的體能訓練,不過挺反常的,你的話。”
“啊?”
“逆來順受的你今天居然火氣這么大,要我說,既來之,則安之。”
“哈哈,我還得謝謝你不是嗎?要不是跟著你跑操場,我今天早上非死在這兒不可。”
“得了吧,你確定你那不是操場漫步?”
“哈哈哈。”
不得不說,維多利亞的伙食和龍門的飲食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就拿這塊已經被切的細碎的炸雞來說,嚼到嘴里,也型如黯淡無味的海綿。
用大理石鋪成的地板閃閃發亮,而潔白如玉的瓷磚也一塵不染。很難理解這么大的食堂是怎樣保持住如此面貌的,真的,食堂才是這個學校的一朵奇葩,在這里,學生們那根緊繃著的神經終于可以得到一絲的寬慰與放松,歡聲笑語,欣喜叫罵之聲,不絕于耳。在寢室休息片刻,隨后便面對下午變本加厲的訓練。
順帶一提,近衛局食堂的修筑也借鑒了這里的設定。
我剛剛說了“變本加厲”這四個字不是嗎?
那天下午,依舊是在老地方,我抬起酸痛的手臂,也警防著身后這只黑山老妖。
“喂!”
“嗯?”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黑甩來的東西。
“這是……逗貓棒?”當這一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之時,似曾相識的整痛再次涌上心頭。身體里的內臟似乎要噴薄而出。
“轟!”
“唔額!”
我發毒誓,這是我這一輩子中挨過的,最惡狠的一次痛打,即使黑只用了一個動作。
龍門的混混,也不過如此。
難以置信不是嗎,讓我再起不能的,是一個身高體重與我不相上下的女人。
“唔,額,咳咳,咳。”我飛了出去,沒錯,被踢飛了幾米遠,就算我下意識地想要爬起來,但遍布全身的痛感似乎并不這么想,我只能痛苦地捂著肚子,在地上抽搐,口水如決堤的河流,順著哀嚎聲,不絕如縷。
那聲悶響,成功將附近同學與老師們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近衛,重裝,還有身旁的狙擊,一時間,我成了整個操場,呵,“最靚的仔”。
開玩笑嗎?除開特殊情況,教師毆打學生是被校規明言禁止的,不單單是體罰的問題,這種行為還會對學員產生很負面的影響。
以前,我是這么想的。我也一直以為她會遵紀守法。
“今天上午,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黑慢慢地走來,明明這里無比喧囂浮躁,可她的腳步卻如同火車過境一般,清晰明了。
那么問題來了,我還有力氣說話嗎,剛剛那一腳就足以讓我當場去世的說。
“說。”她面無表情地蹲在我面前,一只手用力提起我白絨絨的耳朵。
“射擊……射擊時,不能……分散,分散注意。”我痛苦不堪地從嘴里吐出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