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不知所措。
“額......教......教官。”
“出去吧。”
“誒?”我看了看她因酒精而略微漲紅的臉,競沒想到私下進她辦公室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說個實話,并不是我有意如此,偷聽她們“甜蜜”的對話。她們,真的太大了。
我是指說話的聲音。
這真的不能怪我,站在冰冷陰黑的過道里,聽聽她倆說話,是挺過蕭殺北風的唯一方法。
“你來了啊,黑,去哪了?電話也不接。”
“小姐......”黑的語氣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寵溺,“我去了酒吧,和我的雇傭兵朋友們。”
“你不是說今天放假嗎?”
“但我沒說過哨兵也要放假,不是嗎?”
“......”
“有什么事嗎?小姐。”黑坐了下來。
“喏,這個送你......”錫蘭將手里晶藍的包裝禮品交給了黑。
“這是......”
“送你的禮物了,小黑,生日快樂,暫時這么說吧。”錫蘭笑著道,“嘛,我知道你不記得了,所以,把我們相遇的這天當你的生日。嗯?你不會生氣吧,我這么自作主張。”
一陣沉默,黑愣住了,因為從小到大,沒人給自己過過生日吧,她孕育于鮮血,負責為獵物獻唱最后的安魂曲,生日禮物這種東西,哼哼,得了吧。
活在黑暗中的人,只會為自己的幸存而倍感無奈與苦哀。
“不會的,謝謝。”黑溫柔地說著。
有一說一,我從未見過如此溫和柔美的教官。基于她的面癱。
“誒,對了,我們來聊聊你徒弟的發(fā)小好不?能把你打成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帥氣不是嗎?”
我差點從門外的椅子上跌下來,你們兩過個生日為啥要把我和陳拉進去。
“呵,要是楓少爺有那女人三分之一強勢,我這當老師的,就得謝天謝地了。”
“噗……”
又是一把尖刀,直奔我的心頭,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在這門上,讓世人看看這令人抓狂的學校。
“不過他人挺好的,這點毋庸置疑吧。他是你第一個學生,你就溫柔點,好不?”錫蘭的語氣越發(fā)嬌柔,如電話里,對著父母撒嬌賣萌的少女。
“你在替他說情,還是他本人所托呢?”
一個大大的“危”字在我頭上閃爍。只感覺頭發(fā)發(fā)麻,冷汗直流。少見,一天炸了兩次毛。
“我理解你和他,小姐。但無論如何。他是軍人。”黑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著,這席話似乎是在審批門外的我,“優(yōu)柔寡斷,矯揉造作,自以為是。實話實說,他不適合這里,他就該去過自己的少爺生活。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許是為了榮華富貴,又或許只是單單想追趕那個為他保駕護航的女人,但是來到這里,他就應該忘卻自己的本性。”
終于還是來了呢,嬉皮笑臉結束后,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即使語言并不是那么的難以入耳。
“黑……”錫蘭頓了頓,“抱歉,讓你……想起過去的事。”
“呵,沒有那回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
錫蘭明白黑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不同于因遲鈍而表明理解的我,現(xiàn)在想想,那時,我給黑下的定義,是不是太無情了呢。
當一個人已經(jīng)融入你的生活之中時,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有著她的烙印,伴隨你的一生,融入你的血液,直至生命消逝,如源石塵粉飄散的無影無蹤。
黑不想讓我變成她的影子,嗜血成性,活在了無邊際的陰影里。可是命運不會依你而行,黑很清楚,學校想要培養(yǎng)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那是可以為王政赴湯蹈火的棋子。假若,一件能徹底摧毀靈魂的事情降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