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陀羅!”我想上去制止她,可是殺紅了眼的她會六親不認吧。
“唰!”又是一刀。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刀!為了格拉斯哥的兄弟。”
“這……”我只能乞求軍隊再來晚一些。
“你在搞什么?!”黑沖著我的耳機就是一頓輸出,不明真相的我只能看著因陀羅一點一滴地蠶食那個家伙。
“晃!”終于,她一錘定音。
“這一刀,為了卡姆諾!”
白衣男子抽搐兩下,便再也沒了響動,血水順著地面流出,浸透他白色的西服,就如同白布上繡出的鮮紅牡丹,向四方擴散。
“呵,呵呵,你活該……”因陀羅站了起來,向后踉蹌著退了兩步,突然失去平衡,還好我反應了過來,從后面接住了她。
“你的……腿……”我將她靠在墻邊,看著已經被浸得潮潤的繃帶。
“呵,呵,呵,我t裂開,唔額!”
用腳趾想想也明白,因陀羅的傷口開裂了。
“他們在撞門!”黑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假如外面不是友軍,我敢相信,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干掉他們。
“咚!咚!”撞門錘一次又一次地敲擊著。
“喝額!”我跑向客廳,使勁全身力氣,把諸如柜子,茶幾等重物壓向門口。就算他們撬開房門,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進得來。
“因陀羅!”我心里暗嚎著沖了回去,我們得逃出這里,軍隊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忍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脫下身上的風衣,又用牙齒撕扯下衣服上那一塊塊布條。
“老師,既然這里是安全屋!有暗道嗎?”
“你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逃得了多久!?”黑吼著,“想辦法!我給你拖延時間!”
“老師!殺不得!”
“嗖!”箭矢射向了門外的軍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黑并沒有瞄準他們的要害。
“敵襲!”門外的軍人大聲吼叫著,一時間,子彈聲漫天飛揚。
怎么辦!?梳理一下,該怎么辦。
我的心臟飛快的跳動著,一條人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
“撕拉!”因陀羅腿上的繃帶打好了,但是我們走不了,黑能爭取的時間不多,軍隊破門而入,只是時間問題。
“啪!”
“唔?你干嘛?”我看了看因陀羅,她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指搭在我的肩上。
“兄弟,開門吧,看來今天是載這兒了,哈哈。”
“都什么時候了!”我說道,“聽著,一定……一定有辦法。”
一定有辦法……嗎?是因陀羅幫我擋下的子彈,假如我袖手旁觀,讓她為我豁出性命,以后,我怎樣去面對自己。
這樣的想法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猶如那天,我未能完成的承諾,未能救下的她。
現在,我,不能讓她,像那時的塔露拉一樣,倒在這里。
兄弟………
等等。
仔細梳理一下。
我和因陀羅長得很像。
我是軍隊要拯救的人質。
軍隊負責清理毒梟和因陀羅……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我不知道這樣的辦法是否奏效,但是,只能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老師,因陀羅出去以后,接應,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