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以下劇情中會有一個人物的設定參考于《罪與罰》,我會做一些改動,不過放心劇情方面不會與《罪與罰》原劇情重合)
過去
“喵~”那只黑毛綠瞳的獸親站在滿是污垢的巷子里,用它那碧翠的眼眸看著在門前躊躇不定的我。
我靜靜地站在那棟年久失修的土房面前,那懸在半空中準備敲門的手,拿起,又放下。
一旁的小孩們自以為躲得天衣無縫,在陋巷口縮成一團,好奇地猜想,那門后到底會有一個怎樣的惡魔。
可我卻不知所措,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門內的人。
“噔噔噔!”終于,我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敲了下去,就算力度不大,但那已經風燭殘年的木門似乎是要斷開一般。
“來了!”門內,傳來一位女性的疾呼,還有她那兩步并作一步的急促。
我的心臟也隨著她那愈發強烈的腳步變得跳動模糊,那幾秒,感覺自己無法呼吸,無能為力。
“咔嗒~”因為年久,那門發出搖搖欲墜的聲音。
“你回來了,媽……”
我清醒地看見,那個與我年仿的薩卡茲女孩,在撞見我,這幅陌生面孔的同時,臉上的欣喜與笑容漸漸凝固,轉眼間,又化為迷惑與不解,藍色的瞳子里,滿是惶恐與擔憂。
“請問,是……戈蕾琳娜小姐嗎?”我率先開口,打斷了這短暫的沉默。
“那是……我母親的名字。”女孩不停地揉著放在腿前的雙手,呼吸變得越發急促,“請問,您是……”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報喪官,就是軍隊里,那些正裝凜凜,站在軍人家屬面前的士兵們,他們可以是軍官,可以是衛兵,可以是烈士的下屬,但毫無疑問,他們走到哪兒,死亡的訊息便在哪兒開花結果。
然而,我,是始作俑者,是我動的手,也由我來承擔那人的死亡,這,其實就只是我在自導自演,咎由自取罷了。
“我是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派來的學生。”我剛剛說完,便看見她害怕地打了個寒戰,“對于您母親的事,我,深表遺憾……”話畢,我顫抖著,將內袋里那張帶血的照片送在了她的眼前。
我不敢告訴她事實。我根本就不是學院派來的人員,就如我上面所說的一樣,我,只是自導自演,我,在掩飾自己就是兇手的客觀事實。
她捂住嘴,迫使自己沒有叫喊出來,同樣顫抖的手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一看。
“不……不會的。”她睜大了雙眼,拇指揉了揉相片上的血,還是那難以釋懷的眼神,與她母親臨死前的神情如出一轍,就仿佛是一個無底的深淵,要將我這個罪孽深重的犯人無情地推搡至底層。
“不!告訴我先生!請告訴我!她不會死!這……這不是真的!”終于,她沒能擒住眼眶的淚水,近乎瘋狂地朝我怒號著,隨后便用盡全身力氣,摔門而入。
“哐!”這棟搖搖欲墜的茅屋,似乎承受不了這全力的一擊。
抽泣聲斷斷續續,孩啼聲屢屢不停。
在那樣一個灰色的世界里,房里,是女人的孤苦伶仃,房外,是罪惡的罄竹難書。
我心里很難受,真的,我想祈求她開開門,放我這個期望救贖之人進去,可似乎有什么東西捆綁著我,我動彈不得,只能默默地傾聽,傾聽她的哭泣,還有自己心里的聲音。
“是你造成的……”
直到所有東西:時間,意識,世界,都化為泡影。
不知是站了多久,呆滯著,直到哭啼聲緩緩休止,那扇門,便被再次開啟。
依舊是剛剛那個女孩兒,“抱……抱歉,剛剛,我情緒有些激動,很抱歉……麻煩你能見諒。”
她彬彬有禮地道著歉,就仿佛犯錯之人是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