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不會為了同僚殺人滅口,是嗎?”
我呆滯住,下一秒,那個虛構的場景便展現在我的眼前,黑手持帶血的刀刃,站在那棟房間門前,屋里,一個女人倒在血泊之中,懷里抱著的,同樣是鮮血淋漓的襁褓。
不……
說實話,我這人很怪,總是要在最急眼的情況下才可以使出全身力氣。
沒去在意,反抗時,自己的手臂是否會脫臼,也沒有去在乎,事發之后,黑會不會向學校告狀,就像那時在龍門,在走投無路時,對壓迫的反抗。
我為什么會跟自己的老師干一架呢?我又是哪兒來的勇氣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整晚失眠心情惱火,也可能是一時沖動,害怕剛剛找到的救贖就那樣毀于一旦罷。
我忍住劇痛,翻過身來。
“你敢!”
我估計,黑肯定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一只性格溫和的小貓怎么可能會以下犯上呢?即使他的朋友以身作則過。
很遺憾的是,有時,我并不溫柔。
那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黑的臉上。
“唔!”她仰下身,我便立起。
后面發生的事,可想而知,兩人都在氣頭上,都是因為對方的不理解,就如同兩只獸親打架,他們抓咬著,磨到皮破血流,打到滿身泥漿,就像我們無數次演習一樣,我使出渾身解數,將拳頭揮向她,再等著她排山倒海般的進攻,直到最后精疲力竭,被她死死地摁在地上。
當然只是為了讓對方感到疼痛,致命倒是不會,但我忘了,黑打起架來就像沒有感知能力一般。
她似乎永遠感受不到疼痛。
最終,那場昏天黑地的打斗以后,我又被她按住,就像以往一樣。
“晃!”她咬牙切齒地抄出腰間的匕首,手起刀落,銀光閃閃的刀尖撞向我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