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天臺風好大,我好害怕。”腦子里稀里糊涂地想起這樣一張表情包。
就如風笛的老家一樣,這里冬風徐徐,散落著零星雪雨,放眼望去,原本生機勃勃,青翠欲滴的農(nóng)田早已沒了以前的生氣,村民們在過冬前便收割了莊稼,現(xiàn)在,只剩下枯萎的麥梗,垂頭喪氣地在田里死去。
“咔咔咔咔……”拖拉機的速度并不快,輪胎上的防滑鏈將微微結(jié)冰的道路“一刀兩斷”。柴油機不斷地冒著薄煙,發(fā)出老牛推車一般的聲響。
“嗚呼!”風笛歡呼著,一輛慢吞吞的拖拉機也被她開出了86上山的感覺,“吶吶,陳陳,你看,我沒說錯吧,這種感覺真的很過癮!”
“啊?啊……”陳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換了個姿勢,“哈啊~你說什么?”
“噗……”我笑了出來,都放假了還堅持凌晨四點準時起床,我不知道是該夸風笛持之以恒,還是損她沒心沒肺。
更要命的是,你起來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叫醒我和陳呢?
哦,因為我們假期會留在她家蹭吃蹭喝,那沒事了。
早上開著拖拉機去鎮(zhèn)上采購些東西,剛出門時后箱還是空空如也的,現(xiàn)在,我的身邊睡了只被五花大綁著的家養(yǎng)禽獸,背靠著那堆似乎快要決堤的新鮮蔬果。
嗨,我還是比較適合當一個炊事員啊。
“嘛嘛,你好掃興啊!都幾個月了,我難得碰“小紅”一次。”
“小紅”是指的這張已經(jīng)快散架的牛車是嗎。”陳微笑著說道。
“………”
“咩~”那只家禽同意般地點了點頭,這下我是真的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
“切!”風笛翹了翹傲嬌的嘴唇,“啊!對了,楓!教教我可以嗎?”
“教你什么?”
“你帶過來的那個,像芭蕉葉一樣的東西!”
“那個是吉他!”我“義正言辭”著。
“對對對,就是那個,聲音很好聽的那個,教練我想學!”
“不,你的手并不想……”我默默在心里念叨著,可惜出于害怕,出于對她愛爾蘭大腿的恐懼,我換了種說辭,“假如,你彈的時候力氣小一點,我可以考慮考慮。”
“啊?真的?真的嗎?”她興奮地轉(zhuǎn)過身,滿臉驚喜地看著我,橘紅色的秀發(fā)甩了陳一臉。
然后,慘劇就發(fā)生了。
“喂喂喂!風笛!前面!前面!”
“哐當哐當當當當!轟隆!”
“咩~咩咩~咩!”
“龍門粗口!龍門粗口!”
“維多利亞問候!”
(場面實在太過復(fù)雜無法用語言描述)
傍晚
天色漸晚,炊煙裊裊,配上緩緩瑞雪,初冬之夜顯得謐靜而又祥和。
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沒錯,在挨了母親一頓破口大罵以后,風笛便把自己將拖拉機開進田里的事忘得干干凈凈,頗有興趣地坐在我身邊學起了吉他,然而,在發(fā)出嘔啞唣扎的弦音后,帶著手上因勾弦而腫起的水泡,她只留下句,“哈……哈哈,看來,我不大適合這個東西呢。”
有一說一,這家伙吹簫的技術(shù)真的不賴,那時強時弱,昂揚婉轉(zhuǎn)的笛聲成了這鄉(xiāng)村里獨一無二的風景。
呵呵,我吹我自己。
你問我她是怎樣把拖拉機由田地開回大道上的,我只能說。
她來自一個力大無比的種族,叫瓦伊凡。
我也不大想回憶那時發(fā)生了什么,除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被甩出車去以外,我記得的,也就不多了。
幫阿姨洗完堆積如山的碗筷,拿上那張已經(jīng)被風笛掃的弦繃瓦裂的吉他,再加上一件厚薄合適的棉衣,我走了出來,因為我知道,那個人還在田埂上坐著,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