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找個地方......”我眼神空洞著,那刺骨的寒風,還有那根觸目驚心的手指,讓我覺得,渾身戰栗,仿佛快要窒息。
“嘩啦啦......”來到洗手間,用清水沖擊著自己快要昏厥的神經。
“冷靜下來......冷靜......”我靠墻坐下,慢慢勸導著自己,那時,還是凌晨五點半,天,還沒有露出它應有的面貌,教學樓外,狂風吶喊,不斷拍擊那搖搖欲墜的壁窗,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響。
我總覺著,是她的母親,那一刻,明明有些晴朗的天空,也變得黯淡不堪,我捂住耳朵和面孔,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
終于,克制住那永無止境的頭痛,我顫抖著拿起那根手指。
白色的甲油,雪嫩的皮肉......那種似曾相識的觸感......沒錯,是戴爾莉婭......
一想到這里,又覺著心如刀割,我又拿起,那包裹著指頭的紙張,除了點點血斑,還有一行肉眼可見的血書。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的重逢。”
此時,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閑情去分析這種謎題,但我知道。
戴爾莉婭。
現在,她很危險。
揉揉眼睛,不去管那徘徊在耳邊的慘叫,靜下來分析。
我想,無論她是否早已遇難,我必須,我必須去救她。
我做出了一個讓我悔恨至今的選擇,即使這個選項,再明智不過......我一人前往,而沒有上報學校,因為知道,當大批警員趕到現場,等待我的,將是兇手的狗急跳墻,陰陽兩隔,這是留給我和戴爾莉婭,最后的結局。
假若,對方的目標是我,還不如將計就計,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無論如何,我明白,戴爾莉婭很有可能還活著,因為殺了她,再用及其殘忍且囂張的態度將信件寄回,這無異于自尋死路,我想沒有哪個失去理智的歹徒會這樣多此一舉,他正是在利用我這種心理,以此達到他的目的。
他設好局,只等我上鉤,可我沒辦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早已算計好了,我不得不來。
他知道,在戴爾莉婭和我的命之間,我只會選擇前者。報警,維多利亞的警察可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一個黑戶,去在乎一個來自薩卡茲的女昌女支。
她們,和感染者一樣,沒有做人的條件,生來,就注定要被社會蹂躪,被世界拋棄。
當然,這都是后知后覺,對結局,沒有一絲的改變。
感性思考,控制著那時的我,我想做的,我拼上性命也想要完成的。是對那女孩的拯救。
拯救那個早已被世間遺棄,卻把我看做救贖的可憐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