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楓彬語
龍門人
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校三十二期學生
狙擊科一期生
教師姓名(代號):黑
處分說明:經維多利亞陸軍軍事法庭審判,楓某肆意破壞維多利亞陸軍第二十一軍規,違反校規第十條,打暈門衛,私自逃出校門,且未盡到條例所規定之義務,使城市公共設施遭到大面積毀壞,法院責令校方:1.開除此學生學籍。2.罰處該生三萬元龍門幣,立即執行。據《刑法》第三條規定,法院認為嫌疑人行為符合正當防衛條例,宜從輕處置,特取消第一條處罰。”
“還有什么問題嗎?”蒙哥馬利校長和藹地問著,他紳士地坐在那兒,貴族氣息,毫不掩隱。
“沒有了,先生。”我將那份潔凈的訴訟交還與他,就好似處罰,已經和我沒了任何關系。
就算是死刑,我也不會驚訝一下。因為真正的楓彬語,早已被“影子”處死在燃燒的貧民窟之中。
“你很平靜。”他微笑著,猶如老鼠般精密的目光炯炯有神著,“維多利亞之狐”的稱呼,果真很適合他。
“是的。”我平靜地答道,“您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興奮著跳起來,然后在這里歡呼,女皇萬歲。”
“放輕松,孩子。”
“我很好,先生,我舒服極了。”
“你看上去一點也不。”他微笑道,面對挑釁,慢條斯理地說著,“你很想抱怨什么,是嗎?”
“那是我自討苦吃。”我猙獰地笑著,“哈哈哈,自討苦吃,我只會埋怨我自己,大人。”
“你為了一個魔族,差點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楓。”他看穿了我。
“魔族。”我偏著頭,看向他,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潛藏其中。
“是的。”他毫不隱晦,“你很特殊,因為你會去照顧他人,即使對方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校長先生……”我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都意味著些什么,雖然我依舊記得,陳出去前,那暗示我好好表現的眼神。
可是現在,我很不爽。
“您知道嗎,在這個房間里,在門衛反應過來以前,我有十種方法,讓對方在五秒內暴斃。”
“喔,那可真是感天動地。”
“您應該收起貴族特有的囂張氣焰,您應該正視這件事,它反映的問題,不亞于天災。”
“問題,你是指的什么呢?”他不慌不忙,衣冠楚楚地回答道,就好似,我說的話全在他的料想之中,“是種族,是病魔,還是說,體制。”
“……”
“很好,你比我想象的更加靈敏。思考,是件好事情。”他戰術后仰著,“那么請您告訴我,假若,您是女皇,甚至是位獨攬大權的攝政王,你會怎樣來改變,這籠罩在維多利亞上空的烏云。”
“……”我沉默了,因為從未如此設想過,那樣的“設想”實在太過崇高,我明白,我被逼到了死局,此時此刻,任何的詭辯倫理,都是無理取鬧者的風言風語。
“你不知道,這沒什么尷尬的,要是有人通曉,感染者,薩卡茲,魔族,這些稱謂只會留在后人為先驅者們撰寫的贊詩里。”
“要聽我一個朋友的故事嗎?”
“洗耳恭聽。”
“他是位將軍,烏薩斯人。”他雙手合十,兩腿翹起,“他又是個戰功赫赫的軍人,四皇之戰,烏卡戰爭,烏薩斯每一次軍事行動,我都能看見他的影子,他和你一樣,理想害了他一輩子。”
“現在,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即使那是毫無可能的執念。”
“他經歷過什么?”我饒有興趣地問著。
“第一次,他殺了敵軍的指揮,得到了友人的打刀。第二次,他目送最信賴之人的離去,撫養那人的女兒,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