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
它的指針停留在其主人逝去的那一刻,從那時起,我便再也沒有為它上過發條。
它與她一樣,仿佛從未來過這世上。
耳邊,傳來年幼時,母親哄我入睡的童謠。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上北邙。”
“狡兔死,良弓藏,吾之后,君復傷”
“喲……”
是亨德里克斯。
他緩步走來,坐在一旁。
“你的……”
我扭頭看去,一沓白紙之上,擺著一瓶碳酸飲料,旁邊,是一枚印著維多利亞國徽的騎士勛章。
“刺啦……”亨德里克斯扭開手中那瓶水,咕嚕咕嚕,直下虎口。
“議會想質詢,甚至想起訴你,因為你沒有必要殺掉那個人質?!?
“結果呢?”
“結果?結果被軍方一票否決了唄,軍事法庭覺得你有處理此事的權限,換做誰都會這么做。”
“呵,說的好聽罷了……”
“是啊,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好奇的問道。
“可惜……那人質的老婆自殺了。”
“……真的?”
“呵,你猜……”
他沒有一絲笑意,宛若一位看破紅塵的飲者,但愿長醉不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