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沙沙沙……”
“沙沙沙……”
耳機里,躍動著喧囂與嘈雜。
我們像是黑色的死神一樣,與這充滿小資氣息的維多利亞夜雨,融為一體。
至今還記得,出發前,克萊爾那頗有微詞的眼神。
她好像在說:“要是再敢把人質丟下去,你就可以在這把刀刃前看到自己的最后一面。”
她想錯了,我們自始至終都沒看見過“人質”。
因為沒人能只靠自己,從他們的手里活著走出來。
“開門……”我們站在樓底,這扇已經被鐵索纏住的門前,只等著亨德里克斯用那把沉重的鉗子夾斷鎖鏈。
“咔……”
鎖斷,門開。
兩隊人馬壓著腳步突入其中。
漆黑一片,悄無聲息。
“夜視儀……”錢低聲道。
“滴-”我熟練地扣下頭上的“眼罩”,綠色的映像填充眼底。
“呼,呼,呼。”他做著手勢,意思是讓我們散開,各自行動。
“咻咻……”
“咻……”
“叮叮……叮叮……”
槍聲此起彼伏,倒下的響動,不計其數。
看見前面那兩個背對著你,還在聊著家常的烏薩斯人了嗎?
你不用弄臟自己的雙手。
“兩個……”我言簡意賅,慢慢摸到那扇側門的附近。
“跨噠!”
老亨和克萊爾的速度很快,身手敏捷,用匕首解決了眼前的彪形大漢,拖拽著尸體,走下樓去。
“嘩啦啦~”
“!”我轉過頭,槍線對準門口,是那里傳來的聲音。
“……”
“……”
那里是……廁所?
我明白了,該做什么。
門開了,帶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額啊,該死的炸魚薯……”
你們不會想看見的,那個人被子彈打的面目全非的景象。
兩分鐘后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探照燈撕破夜里。
我看見那些“熊耳”,它們在集裝箱擠出的過道里來回走動,有些人接著火,像品嘗美酒似的,斟酌著指間的香煙,看著煙霧吞噬空中的雨露。
默默地,換上背部的那把源石銃械,那股熱量,在我的手中慢慢凝聚。我知道,面前的那些人,不是徘徊在貧民窟中的黑幫毒梟,而是群真正的職業軍人。
“斷……”
幾乎是在錢命令下達之時,燈火將熄。
港口落入無盡的黑夜里,探照燈閉上眼睛,放過我們這群蟄伏在黑暗中的幽靈。
“上上上!”
“哐當!”房屋的玻璃炸裂開來。
我開槍了,源石彈頭正中塔樓上的狙擊手。
隊友們紛紛從二樓跳下,狙擊組的士兵彈無虛發,一聲槍響,處處人亡。
兩輛黑色面包車飛馳而下,停在那片區域的門口,荷槍實彈的特勤團成員跳出車來,沖鋒槍的尖嘯帶走敵人的嚎叫。
“接敵!接敵!”
我跳下閣樓,在水泥地板上戰術翻滾,加入到殲敵隊列之中。
很混亂,一切都很混亂。子彈在耳邊飛揚,我能聽見它們與我擦肩而過的聲音,敵人的術士胡亂一通,不明所以地施展著法術,穿透掩體后,卻又被子彈打碎了腦顱,只濺出一抹血污,倒在飄零的細雨之中。
誰殺死了她們?或許是我們的人,或許是已經失明的敵方。
黑色的“袍子”們左右移動,在掩體間來回穿梭,一有機會,便抬起槍口,對著已是瞎子的對手一陣掃射,只留下遍地的彈殼和微微飄散的硝煙。
雨滴,淋在錚亮的銃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