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看看這救援點的周圍,被白布覆面的“擔架”,跪地嘔吐的市民,帶上口罩忙前忙后的醫療干員。救護車一輛接著一輛,它們在運什么?或是尸體,或是瀕臨死亡的軀殼。消防栓全力輸出,試圖撲住漫天飛舞的有毒粉塵,可那終究是徒勞。
把自己的武器放在架子上,掀開布簾,走進帳中。
張開雙手,厚重的防化服著實難以施展開來。
那個應急部隊的人走過來了,拿著噴槍,扣下扳機,消毒液撲面而來,帳篷頂端那個類似花灑的東西將刺鼻的液體“一瀉千里”。
準備工作完成了。
我知道,我的小隊,還有錢叡霖的部下,在門外等我。
通訊似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區域線的毒氣還在蔓延!中央線!中央線!你們還有多余的人手嗎?”
“有些傷員需要緊急手術!”
“這里是大都會!爆炸把整個區域都夷平了!地下水在往外涌!抽水泵在哪兒!”
“交火!”
“轟轟!噠噠噠!”
“第二集團軍的先遣隊什么時候到?!別讓那群混賬突破防線!讓疏散區后撤五百米左右!上上上!”
這絕對是倫蒂尼姆最混亂的一天,醫護人員忙的不可開交,軍警則要扛住從地下鉆出的烏薩斯人。
我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恐怖分子,還是烏薩斯軍人。
但愿別是后者……
“都到了”錢問道。
“我隊里三個人,加上這兩個小隊……為什么只有這幾個人?”
“你應該不想知道,一天之內,基地鐘塔上又多了哪些人的名字?!保ㄟ@是特勤團的不成文規定,陣亡與失蹤成員的名牌,都會被刻在赫里福德基地的鐘樓之上。)
“……”
“好了衛道士,都聽好了。”錢從一旁的桌上拿起地鐵圖紙,“軍情處通過她的生物訊息得到的消息,瑟蕾特莉斯小姐被關押在……這里?!?
他用紅筆圈出一塊區域,重重點上一筆。我定睛一看,他所標的地方,位于地鐵線的深處,那里早就在爆炸中變成了一片廢墟,很難相信,暴行的實施者居然會把人質關在那里。這些人,一定經過了長期的準備,擁有充足的物資以及安身之處。
“軍情處的人會和我們前后夾擊,我很相信那位小姐,她會守口如瓶,但我們得在那群畜生把她折磨致死前,救出來。還有問題嗎”
沒人接話……
“好,我們對下面知道的少之又少,這里是災難的爆發地,應該有不少好事的家伙,避戰速決,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沒人主動退出,沒人默不作聲……
錢從來不強人所難,他會為身邊的任何一人擋下子彈,這話不假,因為我見過,我切身體會過,這種頗為特殊的“服務”。
緊張嗎?當然,可我還是太樂觀了,甚至在想因陀羅那件事,以前是橘貓奉命救人質(指自己),現在,則是阿楓舍命陪君子。
你得請我吃飯,瑟蕾特莉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