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暴跳如雷地回答著,而我則扣動扳機,期望著子彈能在極小的概率下打中敵人的車輛,哪怕是輪胎也好。
“至少三分鐘,這是噴氣背包的最快速度了……”
“我們拖住他!你們飛到前面去!攔下這堆該死的毛熊!”
“呼!”
錢打死方向盤,車身擦過一旁逆向而行的大貨車,那一邊的反光鏡忽然之間就沒了蹤影,只剩下一瞬即逝的火花和斷裂開來的痕跡,而我則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轉向甩出車廂。
“你t想害死我!”我只是這樣咒罵著,然后便頭也不回地抬槍射擊。
“ror,保重,先生。”耳機里的那個人像是在與我們訣別一樣,當然,他做的很對。
拋下身后已經混亂不堪的交通公路,我們沖上了雙用橋梁。
“當!”
很不幸,最先掛彩的,是我們。敵人的子彈稀里糊涂地打在了汽車輪胎上,高速飛馳的車輛轉眼間就失去了重心與方向,開始旋轉起來。
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惡心感油然而生。
“吱吱吱!”
“抓穩!”錢嘶吼著,他在用盡全身力氣,控制住這只“螺旋升天”的鋼鐵巨獸,可它哪會這么容易就被馴服,輪胎摩擦著地面,掛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印記。
我明白,已經控制不住了。
“哐當!”
側翻,使得我整個人被甩出了半空,而在自己的眼前,敵人的車輛又是這般近在咫尺。
他們要逃了,
制造這場“飛來橫禍”的罪魁禍首即將毫發無損地逃離這片土地。
我絕不會放你們走,失去雙腿的亨德里克斯,舊傷復發的克萊爾,還有長眠青山的烈士……
你們要為自己的暴行,付出代價。
我集中自己最后的意識,讓時間在腦海里驟然停止,驅動源石技藝,舉槍,對準了道路一旁人畜無害,緩慢行駛的油罐車。
我知道,會有無辜的人死去,可我沒得選擇,我一直都在做這樣的難題,殺一個,或者讓更多的人死去。
但現在,我不再猶豫,不再“觸景生情”。
眼睛仿佛在泛著咒怨溢出的紅光,背后似乎也生出了一雙黑白相生的翅膀,一面是“衛道士”,一面,是“楓彬語”。
為什么我要這樣一意孤行?
因為……
“我做了好幾年,別人掌中的階下囚。”
“嘭!嘭!嘭!”三聲槍響,正中目標。
“這一次,我是,處刑人!”
“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