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那騰飛的附魔匕首,像是什么?
暴徒們丟出的莫洛托夫燃燒瓶
展翅翱翔的黑色巨龍
發生的太快,太突然。
以至于,我完全沒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死神的鐮刀,揮向了面前的惡蛇。
“轟!”
“啊啊啊!”
那老頭尖叫起來,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飛刀不偏不倚,穿過科西切握有壓力裝置的手部。
穿透,燃燒,湮滅,散發出鐵水的腥臭與人肉的焦香。
裝置與人手,轉眼間化為烏有,炸彈也并未像事先說好的那樣發光發亮。
“……到底……”眼中,閃耀著星星火光,在漫無邊際的長夜里如夢似幻地燃燒,綻放,宛如節日里的煙火,斑斕閃耀。
“嘩!”塔露拉飛躍而出,黑黝黝的長劍,直指白袍老人。
“噗!”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烏薩斯軍隊的制式裝備,9三棱刺刀,假如在戰場上,你被這種匕首刺中,恭喜,頭彩。刺入軀體八厘米以上,那么抱歉,軍醫就只能祝你好夢了。”
好久以前,黑面無表情地對著教科書棒讀,就好像烏薩斯軍隊的武器并沒有制造出自己背部的傷口。
貫穿傷到底有多恐怖,看看面前這個殺千刀的畜生,就明白了。
我頭一次目睹這樣血腥的畫面,長劍毫無保留地穿透柔軟的皮膚,將紅色的劍刃露于外部,白花花的肌肉組織蹦出表皮,隨即又被泉涌而出的鮮血浸潤。
“……”
“……”
塔露拉的“養父”在尖叫,哀嚎,可我,卻什么也聽不到,耳鳴愈發強烈。
為什么,為什么……
一遍又一遍,我質詢自己,可總是想不出結果。
報復這老頭十余年的虐待
不知道,你怎么曉得,科西切對她做出過非人的舉動
追憶起兒時的美妙回憶
不應該,那些年代久遠的事情,她真的想得起來?現在的她,并非我記憶中的塔姐姐,卻更像是另一個人,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哈……哈哈哈……”她揚起嘴角,微露貝齒,癡狂地笑了,丑陋,猙獰,像是殺欲得以宣泄。回到龍門的好長一段時間里,我依舊會在夢中瞥見這惡魔一樣的笑容,最終又渾身冷汗地從床上驚醒。
趴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塔露拉癡笑,舉劍,一刀又一刀插入地上那具死尸的身體,觸摸這條已經匯在一起的血河,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哐當!”是武器掉落的聲音,那把紅白相間的刺劍由塔露拉的手中脫落,突兀地掉在地上。
“呼……呼……哈,哈哈……”不知過了多久,屬于這條瘋龍的虐殺終于結束了,只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一具“百死不僵”的尸體。
科西切瞪大了血絲遍布的雙眼,夸張地長大嘴巴,一擁而上的血液浸濕了這副死不瞑目的顏面。
“哈……哈哈……”跪在尸體前的她,還在笑,像是種解脫,綿延在這烽火四起的黑夜里,如怨鬼哭鳴,聲聲不息。
“……”我無法理解,僥幸之余,這依舊是我遇到過的,最為荒誕的事情。不經意間,又想起某游戲中的主角,毫無征兆地死在了敵人的高爾夫球棍下,還有我坐在電腦前,那句滿腔怒火,義憤填膺的“hatthefuk!”
科西切死了。
死于一場“烏龍”。
“咳!”我咳出一灘血沫,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托著那條一瘸一拐的小腿,慢條斯理地來到那具千瘡百孔的尸首面前。
血染白袍,支離破碎,除此之外,我便再也找不出任何足以形容這副慘象的詞語。
生命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