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啊,果然……”安歧夏樹轉過頭來,流水般灑脫的眼角微微上揚,“好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纖弱的手指挑動著灰黑深沉的煙灰,很難想象,就憑她這樣一個“白面書生”,是怎樣揮動得起那把重如泰山的長戟的。
“死了些人,但好在結局還算不錯……”
“夏樹姐,我一直都是這么以為的。”我抬起頭,透過前座上,那面閃著白光的后視鏡,仔細端詳著這兔子秀美如畫的雙目。
柔若柳絮,如沐春風。
“只要槍聲響起,世上便再無贏家。”
“也對,想想看,從你和陳回來那時算起,算到現在,多少人走走停停,到最后,呵,命都撿不回來,呼……”
她吐出最后一抹霧云,丟掉煙頭,知道留給龍門準備防守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你到了喲~”
“咵嗒——”我麻利地打開車門,還不忘禮貌地向順風車駕駛員道謝,“朵色啦多謝),夏樹姐,待我向星熊問聲好。”
“哈啊?原來這么好猜的嗎?”
關上車門,我揚長而去,走進這棟戒備森嚴的大廈之中。
話說回來,她不會真以為自己的保密工作干得天衣無縫吧?我早就知道了,特別督察組的警員今天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以前人聲鼎沸的辦公室突然變得寂寥冷清,全都不見了蹤影。
在我看來,魏彥吾準是發布了那條緊急通令,特別督察組的大部分人員集中組成了一支快速反應部隊,以應對即將發生在龍門的這場血雨腥風。
當然,按照近衛局的規矩來講,這支隊伍的頭領,應由資格最老練的警司充當,毫無疑問,沉重的擔子又落在了星熊的肩膀上。
至于他們何時出動,這我就說不準了。
好巧不巧,魏彥吾和陳這時候找我又想要干什么?沒猜錯的話,樓上,在他那間雍容華貴的辦公室里,羅德島和龍門的代表人物理應還在為利益糾紛問題吵的不可開交才是。
當然,無所謂,我只需要站在門口,駐足欣賞便好。
幾分鐘后
:“根據我們交戰的情況推測,若不采取主動措施,整合運動將在未來數周內攻陷龍門。”
有一說一,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質問近衛局的防御力量和戰略部署,除開陳暉潔,我根本想不出第二個人。雖說,隔著這堵厚實的門聽聲辨人相當不便,可我還是能夠確定,剛剛那個聲音和語氣,絕不屬于阿米婭。
陳:“……危言聳聽!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
:“陳警官,你想知道切城一夜失陷的真正原因嗎?”
陳:“……”
好家伙,陳居然被怔住了,那女人居然能從瘋龍嘴里搶到話語權。
魏彥吾:“請說。”
:“阿米婭。”
阿米婭:“啊……好的。”
小兔子愣了愣,門外漢也隨即問了問,當然,只是問了問自己的腦袋。
聽這說話的格調,阿米婭……似乎還不是羅德島的實際控制者那個嘴皮子功夫相當了得的女人猶如一位呼風喚雨的攝政王,掌控雷電,主持公道。更不要說那個灰頭土臉的博士了,假設不包括“……”在內,我敢打賭,他從上岸到現在,總共說了不到三句話。
阿米婭:“羅德島不僅經歷了切爾諾伯格事件,而且……我們經歷了天災,并且自災難中活了下來。”
嚯,真了不起,從小到大,我都還沒有親自經歷過那種可怕的災難。
大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教會我,人可以進入到那些觸目驚心的“悲劇”中去。
當然,就好比用手觸摸高壓電線一樣,可以碰,但一生只能碰一次。
魏彥吾:“真是,真是令人尊敬,除了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