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嘭嘭嘭嘭嘭!”
轉眼間,兩個急于奔命的整合運動成員應聲倒地。
“追!”
我收起步槍,和身后的隊員們穿梭在滿是尸體的街道之中。
“噠噠!”
“當!”
還有歹徒在還擊,那人慌不擇路,看著身后,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步步靠近,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胡亂地扣動著扳機。
“別過來!”面具男驚恐地嘶吼著。可就在他露頭的瞬間,一發子彈擊穿了他的面具。
彈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感染者的身體被強大的動能帶至半空。
白色的面罩里迸射出玫瑰般潤紅的鮮血,將死之人抽搐地倒在地上,看著一旁那副早已裂為兩半的白色面具,眼中折射出畏懼與不甘。
那雙可憐的眼睛,再也沒合攏過。
“吱呀——”
“!”
回過神來,卻發覺有漏網之魚從那道不起眼的后門前溜了下去,我抬起槍口,子彈打在了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上,一連串突兀的彈孔,宛如雨滴落在池塘里的漣漪,配合著一聲凄慘的嚎叫和摔倒的尖嘯,傳散開來。
應該是打傷她了……
可真是命大,要不是這扇救命門,她早就魂歸故里了。
我追了上去,想要逮捕她,透過四處飄散的煙塵,某個斷后的整合運動,恰當好處地隱藏在了角落之中。
“嘩啦!”他騰空而起,還好我早有注意,否則,白色的刀子就會活生生地刺穿我的喉口。
“轟!哐!”擋下他居高臨下的匕首,再一腳踢上他的胃口,正常情況下,敵人應該瞬間倒地才對,可這家伙,為達目的,選擇性地忽略掉了痛覺。
我本只想撂倒他,可到頭來卻被他纏住了,即使已經打掉了他的武器。
“醫生!快逃!跑啊啊啊啊!”
他使勁渾身解數,抓,抱,撓,你把他摔倒在地,他則用雙手抱住你的身軀,就算自己遍體鱗傷,他也死活不肯松手,任憑我拳打腳踢。
“嗚!”
呵,他的牙齒清晰而準確地告訴了我,什么叫困獸之斗。
怎奈何,他并沒有咬到我的皮肉,堅硬的皮靴險些讓他斷掉幾顆牙齒。
“安比爾!”我張開嘴,對著高處的狙擊手叫道,“別殺!留著!”
“嘭!”
悠揚的槍聲穿過貧民窟的上方,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感染者的小臂上,巨大的沖擊力將那條長有源石結晶的手臂一分為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嘖……礙事的家伙,醫療兵!”
這一槍,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得了……呼……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我反身騎上感染者的背部,用膝蓋壓住他因疼痛而劇烈滾動的身體。
“啊~楓sir,你知道的,烏龜咬了人,應該怎樣處理。”
“想活命就別動!”我壓住他,用隨身攜帶的紗布企圖裹住那條血肉模糊的斷臂。
“啊啊啊啊!啊啊!我……”
“……”
“……”
太小了,我估計,才十五十六的樣子……很顯然,這孩子現在的神情只是在表明,他還沒有做好殺身成仁的準備。
或許,很多倒戈的龍門感染者都和他一樣吧,沒想過太多,加入整合運動,純粹只是腦門一熱。
反抗和暴力往往不需要理由,只要存在一個有頭有尾的情緒發泄口,它們就會永生存在,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別以為我想饒他一命。畢竟,在這些倒下的軀體中,只剩他還能呼吸了,留個活口回去,也許可以套出些不得了的東西。
“sir!都清理干凈了。”
“給他療傷,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