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并不想去問原因,也沒那個必要,感染者與普通人仿佛天生就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只是仇恨的程度深淺不同罷了。
顯而易見,伊仕麗并不是以德報怨之人。
“咵噠咵噠……”我從懷中掏出紗布,慢慢地靠近倒地不起的她。
“別過來”
醫生變了,語氣里夾雜著冷漠與孤獨,仇恨播撒出的種子早已開花結果。
我看見,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附著在她的手腕上,下一秒,弩箭帶著尖銳的狂嘯,從我的臉龐擦了過去,狠狠地嵌入背后的墻壁之中。
“嘩!”
“……”就算我想要救她,她也拒絕的如此果斷。這箭矢只是警告,只是看在我們相互認識的份兒上。
“你身上的槍傷,還有礦石病,這些都已經相當嚴重了。”
“用不著……你來管。”她支支吾吾地說著。
“咔嚓!”弩箭上膛,我再不敢靠近她,握住槍的右手漸漸起力。
“我想救你。”
“救我誰能救我誰又能救我們”伊仕麗停住呼吸,憋上一口氣,像方才那樣企圖站立,就好似她這忐忑不安的一生,無時無刻,不在反駁命運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