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咔!”
薩卡茲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我自然是知道的,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
因此,楓彬語沒再去注意伺機而逃的哥倫比亞大蠊,而是轉頭向后,奮不顧身地撲向迎面跑來的陳暉潔。
“唔!”
“趴……!”
“轟!”
一樣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炸彈的制作者明白這個道理:
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法術,爆發力都敵不過最為純粹的能量使用形式。
火藥,彈片,引爆裝置……
哪怕是最廉價的東西,也能造成最慘重的損失。
我不由分說地摟住陳的腰,用騰空而起的氣力把她壓倒,紗布纏繞的雙手則將女人的頭部死死按入胸口,一上一下,兩人在爆炸掀起的熱浪中滾下廢墟。
“轟轟轟!”
可真是……糟糕透頂。
有點類似于地毯式轟炸,只不過,炸彈可不是從天上落下來的。
只有老天才曉得那個神志不清的瘋子究竟布置了多少公斤的炸藥!
氣浪沖擊著人體,粗暴地將兩人甩下“擂臺”,一時間,我竟體會到了這樣一種——水火不容的感覺。
身前這女人的身體是如此的柔軟舒適,氣息也是那般的清香和煦,然而,長有棱角的石頭卻在我滾動的身體上劃出一道又一道,毫無規律的刮痕,刺痛與火辣感緊隨其后。
“咳咳——”
也許那個女人說的很對,我是真的走運,這樣聲勢浩大的爆炸都沒能把我怎樣。
“咳咳咳——&……”感受得到,懷里的女人在支支吾吾地罵著什么。
“……呼,唔……”我沒說話,只是識相地滾向一旁,是的,就像滾完床單后那種飄飄欲仙的狀態一樣,頭昏腦漲,覺得周遭一片混沌,虛無縹緲。
“楓!”陳迅速爬起身來,用她那雙戴有手套的巴掌恰當好處地抽打著我的臉頰,“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憋……癟……蹩別沓打嘞了……”我瞇著眼,口齒不清地回答著她,不是我裝模作樣,主要是這龍女下手根本就沒有輕重,扇人耳光也不帶這么大力的呀。
“呵,你……”陳長舒一口氣,“和你一起出任務簡直就是折磨。”
“啊啊,你居然說這句話……紀念某位上司……咳,也不應該挑這個時間啊……唔——”我翻過身,就這般若無其事地躺在陳的大腿旁,將臂彎蓋在眼皮上,希望能用這個姿勢緩解一下難頂的暈眩和嘔吐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你要是再這樣陰陽怪氣,我一定打得你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還不如一劍殺了我……”
“哼……”陳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援手,“還能站起來嗎?”
“可真是……折磨,呼!”言罷,我唯命是從地握住了老陳的手,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陳!”姍姍來遲的安歧夏樹頭一回這么慌亂,“你們……啊,還好沒事。”
“還是讓她給跑了。”陳攙扶著我,走向夏樹所帶領的隊伍,“楓,先歇一會兒。”
“我想,我有必要說教一下你,陳暉潔。”看上去……夏樹好像是生氣了,她居然直呼陳的名字。
慘了,希望陳能耐得住自己的急性子。
“為什么不跟隨主力部隊一起行動”
“你有什么意見的話,我會洗耳恭聽,但不是現在。”
“聽好了,陳,這并不是我無事生非。”夏樹收好武器,“你是長官,我自然是無權干涉你做出的判斷,但是,抑制住自己的主觀情感。”
我:“……”
陳:“……”
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知道那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