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
“走吧。”陳離開陋巷,出現(xiàn)在我的身旁,細嫩的臉上全是晶瑩剔透的雨水。
“心情不大好”我撐起手上的巨大黑傘,傾斜著偏向她濕漉漉的肩膀,“不至于吧,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什么都沒說。”陳依舊板著臉,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玩偶。
……
又是那個玩偶,和她辦公桌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哎,理解一下啦~”我揚揚手,無可奈何地說道,“就在剛剛,阿米婭還目睹了一場悲劇來著。”
陳:“怎么講”
我:“整合運動的兒童殺手,那個感染者早就盯上她了,不過,應該是出于好心,刺客猶豫了。”
陳:“你在她面前親手槍斃了那個孩子”
“誒誒,聽你這語氣,你該不會是要教訓我一頓吧?”我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安比爾的位置,在那棟高聳挺拔的建筑里,我看見了她粼粼反光的狙鏡,以及,用于隱藏槍頭的布匹,“保護你和阿米婭,這是我的任務,退一萬步來講的話,起碼,人不是我殺的。”
安比爾:“……”害怕
陳:“那你為什么……”
“因為感覺。”楓彬語搶答道,“因為我感覺,你面前的那個孩子不像是一個威脅,所以,我沒有動手,只有同類才能嗅出對方身上的血腥味兒,就這么簡單。”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要用魔法,打敗魔法,哈啊,話糙理不糙嘛。”
“……”陳有些啞口,她知道,楓彬語那樂觀的表皮下,藏匿著數(shù)不盡的悲傷,“楓……”
“如果不想用語言表達的話,忘記算是最好的選擇,老陳。”我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在回去開會的路上,你有充足的時間忘掉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舍棄那些兒女情長,遺忘以后,我們眼中的世界,會更加簡單明了,對吧。”
“是是是,文秘閣下,你最懂了。”
“哈哈……”
她笑,苦澀而又淡雅。
我笑,欣慰而又掙扎。
沉默的笑,伴著兩人若隱若現(xiàn)的背影,消失在了龍門貧民窟虛無縹緲的街道之中。
一小時后
龍門近衛(wèi)局會議廳
這張巨大的方桌周遭,滿滿當當?shù)刈钊耸煜さ哪橗嫛?
左手邊,是近衛(wèi)局說一不二的陳督察。
右手旁,則是古靈精怪的前任局長秘書——安歧夏樹。
正對面,無所事事的鬼姐正細細閱讀著手上的紅頭文件。
斜前方,挎著批臉的叉燒貓壓抑著自己噴薄欲出的憤怒火焰,我瞟了瞟她,她瞅了瞅我,一副要生吞活人的模樣。
鬼知道是什么貴物招她惹她了,我得及時移開目光,吹起口哨,免得怒火尋上我這個人畜無害的小丑身上。
“哎,才過了多久,又得忙起來了。”
夏樹雙手抱頭,背部靠后,那對不算豐滿卻很是堅挺的玉峰有意無意地挑弄著對面的詩懷雅。
像是在嘲弄她的“胸無城府”,“一貧如洗”。
當然,我是指身體方面。
“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整合運動主力部隊的行蹤。”陳一目十行地看著手中的報告,緩緩說道,“詩懷雅,你那邊怎么樣?”
“哈啊!怎么樣那還能怎樣?!”
總算是……
陳暉潔,將一個不起眼的問題當做是引燃炸藥的火星,成功地讓某高級警司的怒火宣泄開來。
也不能說是……宣泄開來,但誰也不知道,名為“詩懷雅”的活火山究竟什么時候才會徹底噴發(fā)。
“issy……”一旁的星熊只好好生相勸道,“現(xiàn)在的情況還……”
“喂,你們知不知道?市郊的荒野上居然還有幾個不大不小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