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第一中隊到齊沒有!讓中隊長清點一下人數!”
“特別戰術連,列隊!上車!”
“教導隊呢?通知他們,必須在突擊部隊進入切城分城之前,在指定位置完成集結!啥!詩懷雅把他們全都調走了”我瞪大了眼,扯著車內的有線通訊大聲吼道,“意思是,我們沒有后續的接應部隊”
“楓sir~教導大隊隸屬于詩警官~”安比爾依舊波瀾不驚,悠閑懶散地回答著,“這是魏長官指定給她的人馬,我們管不著。”
……
不知為何,我現在覺得自己有些火冒三丈。
我想問候魏彥吾的母親,問候烏薩斯皇帝的母親,問候詩懷雅的母親,問候敵人那不知道是否存在著的母親。
“……明白了。”最后的最后,還是獨自一人,強壓住了那些噴薄欲出的臟字兒和怒火,“讓兄弟們做好準備吧,東西和家伙兒們都帶好。”
“嗯哼~”粉色頭發的天使輕浮地掛掉了電話。
星熊拿上自己的盾牌,和著般若鐵皮上的閃閃亮光,走向正在地圖上“放飛自我”的陳。
“所以,什么時候出發?”她言簡意賅地問道。
“現在。”陳頭也不抬地說。
“我去整備,你們通知一下近衛局的其他人。”
“好。楓,隊伍大概要多久才能集合完畢”
“很快,幾分鐘就行。”
“阿米婭。”陳毅然決然地拿起無線電,“十分鐘之后,一起出發。”
“收到。”
……
……
“很冒險的打算啊,暉。”我輕佻地說道,“這一百多號人,已經是我們能夠抽調的最多的警員了,人手,武器,彈藥,什么都不夠。”
“總有一時,龍門會進行一次主動出擊,你明白的,楓,這只是時間問題。”陳將手上,那張報紙大小的地圖對折數次,直到紙張只有手掌大小時,才將它收入囊中,“或許,通過這次出其不意的突襲,龍門能獲得一些出乎意料的收獲。”
“在整合運動拿下那里前占領它,敵人就會失去進攻的踏板,攻守易換。如果承受損傷的主要是羅德島,而近衛局只負責撿漏的話,我們又何樂而不為”
她沒實話實說,甚至還企圖遮掩什么。
可她選錯了對象,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在明知道不可能騙過楓彬語的情況下,依舊這般鐵石心腸。
我為什么又會知道?
陳暉潔剛剛所做的,無異于在一個久經沙場的江湖神棍面前大放厥詞,這只是弄巧成拙,班門弄斧。
我感受得到,她處于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狀態下,但卻又不知道為何而激動,只是一味地在用平易近人的語言掩蓋自己的想法。
象征著危險的信號在我的腦海中來回閃爍,昔日夢中,那姊妹相喰的可怕幻境,猶如吞吐著舌信的黑蛇,緩緩纏繞上我的身軀。
死在這劍下的是誰血親,至親,義親。
“別那樣做。”
楓彬語直截了當道,他明白,身為秘書,身為她身邊最理解她的人,現在應該說些什么:“暉,這真的很危險……你會變成魔鬼的,你不能……”
空氣凝固了,雨后初晴的天空下,燦爛似火的陽光并未如約而至,相反,一陣陣涼颼颼的清風呼嘯而過,代替了那原本就應該普照大地的余暉,傾灑在兩人的身后。
陳靠在這輛吉普車上,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看向我,“我們不會遇上她的。”
“假如呢?假如我們不得不和她刀劍相向!”我終于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從剛剛陳答應向切城分城出兵時,我就有了這種想法。
——陳要一勞永逸地,打碎她和姐姐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果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