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長劍,用盡全力,握住冰涼的劍柄,即使勝算低得和螳臂當車一樣,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目前而言,他最擅長的進攻手段——遠程狙擊,在塔露拉的面前已然失效。
除非——將我的所有獻祭給……
不,如果那樣,沒人能活得下來……
那兩個怪物會利用我,殺掉方圓幾里內的一切活物:塔露拉,陳暉潔,還有羅德島的所有成員,他們都會……
“毫無意義的流血,楓。”
煙消云散,她站在那里,活像幾年前坐在我面前的科西切公爵。
“嗚……謝謝你的見面禮,塔姐姐。”我撇撇嘴,痛苦地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早該死在霜星的冰天雪地里了?”
“不好意思啊,塔姐姐,我從維多利亞的地鐵里活著回來,可不是為了毫無作用地死在卡特斯的手里。”
“你把自己看做什么楓。”
又是那個微笑。
那個生死看淡,草菅人命的微笑。
“因為成功阻止了烏薩斯的戰爭密謀,所以,你把自己當做人民的守護者國家主權的捍衛者你很清楚,楓,這只是自取其辱。”
“那你呢?塔露拉!”陳從我的身后站起,拔出方才連劍帶鞘插入土中的赤霄。
“陳……”
“棄感染者的生命于不顧,而美其名曰舍生取義,你又有什么資格和勇氣來質疑他們,質疑這些為和平埋骨青山的士兵”
“和平”面對陳暉潔的這番義正言辭的“演說”,塔露拉則表現出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和平你居然能說出這兩個字可真是不可思議,陳,從小到大,你根本沒有改變,你還是如此幼稚,如此懦弱,不過,我能理解。”
“我不需要你的理解!”陳厲聲呵斥道,“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一個足以審判你罪行的解釋!你在倫蒂尼姆,切爾諾伯格,還有龍門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沒有任何解釋。”塔露拉拒絕得很干脆,“在做下這些事情以前,我就早已有了這樣的思想覺悟,我是為感染者們帶來希望火種的普羅米修斯,是上帝給予這片血腥大地的最后救贖。”
“而上帝!不會有錯!更不會犯下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