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
“”
房門大開,身形挺拔的綠發(fā)警司走進了羅德島本艦的某間艙室。卻不曾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副龍爭虎斗的場景。
劍拔弩張的陳詩二人都是如此怒不可遏,緊皺的雙眼里迸射著怒火,陳暉潔捏緊了拳頭,詩懷雅手中的紙杯也扁得不成形狀。
她知道,一場唇槍舌戰(zhàn)在所難免。
“呼,你們怎么回事?”星熊無可奈何地嘆著粗氣,“我才走開一小會兒,你們就又吵起來了?”
“issy,真的,有的時候少諷刺兩句,陳絕不會把你當啞巴……”
“哼——╯╰”
在和事佬星熊的勸導之下,詩懷雅這才收斂起自己的刁蠻模樣,菲林微微閉眼,毅然決然地偏過頭,好像陳暉潔就是她眼中的沙粒一樣,讓身為大小姐的她覺得不堪入目。
“你也是,老陳,才剛醒就……等等你怎么濕的跟被園藝車澆過一樣”
陳眼神里不懷好意:“你問她。”
星熊眉頭上愁意萬丈:“小姐,這空杯子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我給你們倆每人都倒了一杯水來著。”
詩懷雅嘴巴中火舌涌動:“她夢里說胡話,吼了幾次了都還是那副挨揍相。”
“啊這……你在贛神魔”
星熊覺得莫名其妙,她想起詩懷雅和楓彬語剛進近衛(wèi)局時的樣子。
那段時間,小腦斧罵楓彬語最愛用的一句話就是。
——“我一定要用約翰的臭靴子狠狠地踹你的屁股!”
當然,和詩懷雅同樣受教于維多利亞的白色菲林也不愿為人之后,作為回禮,雪虎會用最惡毒的語言率先攻擊對方的女性家屬,隨后又會輪到她詩懷雅的八輩祖宗。
怎么說呢
兩人在工作上的關系說不上情同手足,但也總稱得上不共戴天吧。
呵,也是,那時候還不是“龍爭虎斗”,應該叫“虎虎生威”才對。
“我們在哪兒?”
沒等到星熊回過神來,龍女便迫不及待地提問道。
“嗯啊,羅德島上。”
“你可能有所不知,陳警司,三刻鐘前,你和你的小隊逃竄回了龍門。”還沒決定消停下來的詩懷雅并不打算放過陳暉潔,“你現(xiàn)在肯定會覺得,按道理來說,你會把小隊的行蹤隱藏得很好,但事與愿違,恰恰相反。楓警司的重傷似乎讓你失去了理智和意識,星熊警官要同時指揮特別戰(zhàn)術連和特別督察組,順便還要照顧神志不清的你,陳警司。”
詩懷雅:“數(shù)以十倍的感染者順著血味兒靠了過來,把這一百多號人的陣地圍得水泄不通,不過還好,在本小姐和羅德島的接應下,包圍你們的整合運動潰敗了,而特戰(zhàn)連和督察組相對保持了完整,呵,蒼天有眼,你總算還是撿了條命回來——而代價是要自己的助手做出讓人無法直視的自我犧牲。在事情即將告一段落的時候,你正面吃了一發(fā)迫擊炮,昏過去了。”
陳:“……真的”
“……”蓄勢待發(fā)的怒火燒上了詩懷雅不大厭煩的眉頭,“真的你想問什么?是楓彬語以命抵命,奄奄一息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還是你被爆炸掀翻在地卻僅僅只是暈過去了是不是真的”
“再說一次詩懷雅,我要知道楓彬語現(xiàn)在的狀況和位置!還有龍門的整體情況!”
“啊啊,沒想到你這種薄情寡義的人還想得起他啊,我以為你的良心和腦子都被狗吃了。”
詩懷雅的意圖相當明顯,她想激怒陳暉潔,一是為自己的“一步登天”鋪磚蓋瓦,二是讓龍女好生清醒清醒。
“你的秘書現(xiàn)在還躺在羅德島的手術重癥監(jiān)護室里,那個猞猁醫(yī)生要在出發(fā)之前寸步不離地觀察他的傷勢,以便隨時隨地進行應急手術——表皮凍傷,失血嚴重,要不是他創(chuàng)口上的那些冰塊封住了血流,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