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
……
沉默之后,薩伏伊便將答案公之于眾。
“是,也不是。”
凱爾希:“我曾與一名內衛促膝長談,也因此清楚地了解到帝國軍人的言語和行為特點,但我并不清楚,特轄軍是否與皇帝的利刃一樣,會審時度勢,明辨是非。”
“你在害怕什么?凱爾希子爵。”兔子微微瞇眼,滿心歡喜地遙望著窗外的龍門夜景,“害怕我也是內衛之一出現在這里是為了讓你為自己的叛國罪行而付出生命如你所說,就連那位神通廣大的內衛都未曾成功的事,我這一介草民,又何足為懼”
“因為經歷了烏薩斯無數場暗殺的你竟活到了現在,這便足以讓我感到提心吊膽。”凱爾希沒有理會薩伏伊的花言巧語,脊背上的怪物在隨時待命,鋒利的爪牙能在一瞬之間貫穿女人的胸膛——這并非虛張聲勢。
“哈哈!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風趣,歲月并未使你變得遲鈍迂腐,真是可喜可賀,醫生。”
“但我也早已說過了,薩伏伊,閑談時間已經結束了。”猞猁的深邃眼眸中滿是懷疑與敵意,“是魏先生派你來的吧。”
“是的。”薩伏伊轉身面向凱爾希,“楓警官的負傷讓龍門高層很是惱火。”
“惱火到需要你這樣偷偷摸摸地上門拜訪”猞猁意猶未盡地追問著,“如果只是想探望傷員,按照常規程序走一遍就好。”
“但那樣的話,豈不是太過無聊”卡特斯聳聳肩膀,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來接見我的會是誰是那位藏頭掩面的軍事顧問還是人小鬼大的阿米婭醬無論如何,我將無法像現在一樣和你面對面地站在一起。”
“你有事要告訴我。”
“我剛剛就告知你了,凱爾希醫生,我說過,薩伏伊來到這里,是因為楓彬語,也不僅僅只是為了了解楓彬語現在的狀況。”
凱爾希:“那么,如你所愿,鄙人愿意洗耳恭聽。”
卡特斯偏過頭,饒有興趣地駐足欣賞著窗外風景,緊接著,說出了那四個令凱爾希印象深刻的字眼。
“蛇在那里。”
……
……
“蛇”猞猁同兔子一起,看向窗外那片漆黑不見五指的夜空,龍門燈紅酒綠的城市上方,若隱若現的褐色蛇瞳在注視著她,“他早已和烏薩斯的輝煌過去一起墜入地獄。”
“是的,地獄的景象映射在了切爾諾伯格的殘骸之上。”薩伏伊仍在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夜景,灰黑色的眼膜中似乎有一條吞天巨蟒在匍匐蛇行,“你相信我的判斷嗎?醫生——烏薩斯拉響汽笛,科西切敲響警鐘。核心城發出信號,龍門往地獄里沖。”
“……如果真是這樣,情況還真是萬分火燎,只是,薩伏伊……”凱爾希頓了頓,“你看上去并不在乎龍門即將面臨的毀滅結局,呵,既然猜到了這些,你又為何不先通知楓警司和陳警官那時距離黑蛇最近的人,也是處境最為危險的人,是他們兩個。”
“因為塔露拉已經提前放置好了信號干擾器,楓和陳無法及時收到我的警告,她早就盤算透了兩人,甚至包括,我的出現。”薩伏伊輕聲細語道,臉上的笑容似有似無,“這是一場戰爭陰謀,爵士,黑蛇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在它與整合運動獨自吞掉切城之后,結局便早已注定,龍門已然無能為力,至于魏彥吾,他打心眼里害怕黑蛇,卻總是選擇性忽視掉科西切為他和維多利亞制造出的幻象,我說的話,他是聽不進去的。但你們不一樣,爵士,即使希望渺茫。”
“你再次背叛了你的祖國,薩伏伊,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二回了。”
卡特斯轉身離去,凱爾希的眼眸里,第一次有了惋惜和傷感,“你也曾沉溺于烏薩斯的光輝泡影里,而如今,你參透了黑蛇的意志。”
“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