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詩懷雅。
楓彬語的初中同桌。
金礦里的大家閨秀。
揮揮手,紅包便漫天飛舞。
跺跺腳,龍門便地裂山崩。
哈,開玩笑的,我這個人嘛,損詩小姐損習慣了才會這么說。
我和陳都有多久沒見過她了三年六年不大清楚,在消息閉塞的皇家近衛學校里還能聽到她留學維多利亞的消息真的實屬不易。
不過,也沒事,今天的重點是她,也不是她。
我一路小跑著穿過人頭攢動的斑馬線,四處觀望之下,終于在一塊印有“sunrisepce”的超商入口前發現了翹首以待的兩位女生。
“呼呼,不是,那個……”楓彬語急不可耐,氣喘吁吁地狂奔到兩人的跟前,彎下虎腰,雙手撐住膝蓋,裝作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想為自己的遲到和缺席辯解一番。
可就在我探頭看向詩懷雅和陳暉潔的那一瞬間,怒龍之目與猛虎冷眸便叫我永遠地閉上了嘴,瑟瑟發抖著面對小姐們的死亡凝視。
“額……額,不是,這……”
“呦呦,這不擺爛楓嗎?”詩懷雅不懷好意地瞇眼笑了起來,細嫩的右手用著恰當好處的力度拍打著楓彬語那副比城墻還厚的臉皮,“幾年不見這么拉了”
好巧不巧,楓彬語只覺得刻在骨子里的dna正在蠢蠢欲動著,“鬼……”
“嗯!”
“額,我……我是想說,詩懷雅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
“漂亮你個龍門粗口啊!”
表面上氣急敗壞的菲林并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她發瘋似的扭起了楓彬語的貓耳,并對著男人的痛苦面具大吼道,“這么晚才來,你是豬變的!請我們出來玩兒自己先遲到不說,你就讓我兩干巴巴地站在這兒等!”
“啊啊啊啊,錯了錯了!哦哦哦哦不可言狀的菲林慘叫,陳……陳老板,救……救……”
“噗——”裝作高冷的龍女看到楓彬語的狼狽表情,忍俊不禁道,“你這么扭他可不疼,詩懷雅,知道餃子是怎么包的嗎?”
“哦~懂了懂了,不虧是你啊,阿陳?!?
“唉哎哎哎!別!嗷嗷嗷嗷——”
回來了,都回來了,在沒見面之前,我都還在琢磨著怎樣化解老友重聚時無所事事,無話可談的尷尬場面,這下倒好,所有的疑慮都解除了。
當然,一個只有楓彬語受傷的世界也就此誕生了。
“嗷嗷嗷哦哦哦哦——”
“唉,算了算了,看在你回來以后這么積極的份兒上……”得意洋洋的詩懷雅像是街邊的地痞流氓,總算是松開了我那只早已被揉成餛飩的耳朵。雙手抄在胸前,虎牙露于唇面,精神飽滿的翠瞳里滿是歡顏。
“嘶——疼疼疼,你這……”不適感在慢慢減弱,我弓著腰,苦不堪言地打理著皺褶的耳朵,抬起頭作勢要罵之時,卻被面前兩人的美貌弄得啞口無言。
我有沒有說過,其實小老虎的長相……還是有幾分姿色來著。
留學歸來的詩小姐早已沒了往日的青澀和稚嫩,一頭順滑油亮的金色秀發被頗有建樹的理發師打理成了層次分明的大波浪。銀紋交錯的黑色貝雷帽置于頭頂,灰墨色的連衣裙則將女人纖細修長的腰肢展露無遺,前凸后翹的身材搭配上裙擺處的花邊,還有包裹住大腿的黑色絲襪,女人獨有的傲然情欲在詩懷雅的身上是如此的浪漫瀟灑,就連臂彎處的昂貴手提包也是盡顯豪麗與奢華。
我的老天……
這……這是和我一起玩泥巴長大的初中同學
更要命的是,這家伙身上的精裝香水味還異常濃郁。
醋栗和丁香的芬芳四溢撲鼻,充斥著我的神經,步伐匆匆的路人也不由得多看一眼裝束華麗的金發菲林,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