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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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啊,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度和你們見面。”站在我身旁的林雨霞一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看護室內的四人,一邊則忙里偷閑地和自己的三位初中同學“共敘前緣”。
“嘛,算下來,也得有整整十年了吧。”我嘆了口氣,稍稍瞟了眼自己的舊識同窗。
女大十八變,這話倒是一點不假。小時候就有一股公主氣韻的她,現在更是氣質非凡,漂亮水靈,就像是黑暗海底里的一顆至寶明珠,走到哪兒,哪兒就光芒萬丈,金碧輝煌。
“你為什么會在這兒?”陳突然問道。
“陳暉潔,呵,虧我還能記起你的名字。”林雨霞的語氣里帶著些許戲謔和嘲弄,她抄起手,對著陳振振有詞地說,“怎么這么快就進入到你陳警爺的角色里了?見到老同學都不舍得寒暄兩句”
“死耗子,你收斂一點會死”開始了開始了,我最喜歡的瘋女人對罵環節在詩懷雅的中途加入下緩緩拉開了帷幕,“管管你那臭脾氣,可別把這兒當成你家貧民窟后院,在警署就給我好好遵守警署的規矩,聽見沒有林雨霞”
“好好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滿意了嗎?叉燒貓小姐”
現在知道詩懷雅叉燒貓這個稱號是怎么來的了吧
詩懷雅:“你個龍門粗口”
“對,還有你。”林雨霞話鋒一轉,對著身邊的雪虎冷眼相待道,“楓……楓彬語,對了,你跟她倆也是一伙的。”
“哈啊?”無辜躺槍的我內心則無比抓狂,無奈得只能用食指無言以對地指向無地自容的自己,“我今兒一句話都沒講啊,惹你招你了?”
“你們三個一起跳槽到維多利亞的時候連句話都沒給我留下。”女人的臉上慍色漸起,“打電話一個都不接,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呵,我現在是不是得畢恭畢敬地叫你們一聲洋大人了?”
“你有病吧。”我翻著白眼,在心里默默感慨著女人的多愁善感,“軍校能t帶電話進去學校郵局的郵遞大爺被你給吃了?能帶電話進去我吃飽了撐著沒事給家里人寫信作甚”
“sartass.”楓彬語操著一口流利的倫蒂尼姆式俚語,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么?”
“他說你和維多利亞某位文學巨匠的名字有一半像。”
詩懷雅充分發揮著其不嫌事兒大,唯恐天下不亂的看戲屬性,采用中西結合的翻譯方法,在一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如果只是她們兩個選擇當了條子,那我還能理解,但是……”林雨霞皺了皺眉頭,用一種狐疑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我,“往昔歷來順受的楓家少爺現在居然能在警署工作,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放心,林雨霞,現在的我真的能兩下放倒你,信嗎?”雪虎話音剛落,看護室里便傳來了女人的呼喊聲。
“拉莫斯……”
窗戶的那一邊,白袍加身的九督察率先打破了室內的沉默氛圍。
“……”名叫拉莫斯的輔警一個勁兒的低著頭,就和林雨霞來時的那樣,緘默不語,默默無言,渾身還在不知所以地輕微抖動著。
繪繪子偏了偏頭,好奇地想去看看男人那雙掩藏在頭發下的迷蒙雙眸。
“……他這個樣子多久了?”星熊平靜地問道。
“我剛剛在里面的時候,拉莫斯叔叔也是這樣,什么話都不愿意講。”林雨霞就好似觀光團向導,自言自語地對著眾人解釋著方才的情況,“忘記和九長官說了,我不建議她像剛剛那樣,問問題的方式過于的直言不諱,開門見山。”
詩懷雅:“所以……你問出什么東西沒?”
“去維多利亞這么多年,你是不是只聽得懂維多利亞語了?把自己的母語給忘了聽不懂我剛剛說的話”鼠王的女兒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