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就在正面戰場與上方戰場兩面開花之時,神出鬼沒,只身一人的安歧警司卻早已不知不覺地摸到了監獄大樓的地下室二層。
沒人知道她是怎么找到地下室的入口的,九在行動結束以后也問過她這個問題,而卡特斯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問我怎么下去的?那還用講?走樓梯啊。”
“當——當——”高跟鞋踏在鐵板地面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雙手插袋的安歧停住了腳步,一扇鐵門擋住了她的去路,“哈啊這群人修個地下室都要這么的多此一舉”
“咚!”力大如牛的黑兔子一腳便踹開了面前的鐵門,而安置在鐵門另一側的手雷陷阱也被悄然無聲地拉開了扣環。
“轟!”
一時間,火光沖天,天搖地動。大門被集束手雷炸得七零八落,爆炸所產生的巨大的煙霧也同時籠罩住了安歧夏樹剛剛所站立著的位置。
緊接著,在房間里伺機而動,埋伏已久的歹徒們也現出了“原形”,用手中的自動武器,毫不吝惜彈藥地朝著爆炸所發生的位置傾瀉著子彈,槍口噴射出的火舌居然微微照亮了這片閉塞暗淡的狹小空間。
煙消云散,伏兵們熙熙攘攘的掃射聲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真t快啊……”躲在掩體后的某個蒙面歹徒暗自感嘆著,“但話說回來,那群該死的條子不會都已經推進到這兒來了吧?真是……”
“嗯哼真是什么?”
“!”
在肖申克監獄中決死抵抗的歹徒們都明白,他們所要面對的——近衛局特別督察組成員都是些什么樣的魑魅魍魎——他們之中,有箭無虛發的九督察,也有曾經在黑道上被稱作“鬼姐”的綠毛猛鬼,但絕沒有人能輕易想象得到形如安歧夏樹這樣的千年老妖。
蒙面的歹徒甚至能感覺得到身后那個恐怖女人的微微鼻息,他只覺得背后一涼,瞪大了的眼睛里滿是驚慌與恐懼。
頸脖一陣冰涼,因為安歧手上的刀子已經死死咬進了敵人的頸部動脈。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和噴薄而出的殷紅血流代替了方才的陣陣槍響,充斥在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站在受害者身旁的歹徒剛剛舉起槍來,想要瞄準近在咫尺的近衛局警司,卻被安歧一腳踢開了手中的銃械,他拔出匕首準備反擊,可怎能料到,此舉正中卡特斯下懷。安歧輕而易舉地奪過他手中的尖刀,如法炮制著在敵人的脖子上切開了一個斷面整齊的創口。
兔子的表演并沒有結束,她掌控住犯人行將就木,流血不止的軀體,將那倒霉蛋的身體當做人肉盾牌,阻擋住了旁人的一連串掃射。
子彈像是落入平靜水面里的無數塊細碎石子兒,烙在了隊友還沒有完全死去的血肉之軀上,這樣觸目驚心的場景對于除安歧以外的任何一個人造成的心理沖擊都是巨大無比的。但目前的情形讓人一目了然——安歧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眨眼間,那具已經被子彈射成篩子的尸體早已“推進”到了朝安歧開火的兩個敵人的身前,殺伐果決的女人側翻向一旁,如餓虎撲食般撂倒了面前的敵人,并將手中已然染血的匕首毫無憐憫地插入了對方的喉窩,在旁人甚至還沒能注意到這抹危險而又致命的黑色倩影時,心狠手辣的卡特斯便趁著混亂拉開了其中一人放置在腰間的手雷拉環。
“轟——”
又一場毫無預兆的爆炸發生在了人群中央,觸目驚心的血跡沾染上了房間冰冷堅硬的鐵制墻體,殘肢斷臂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尚存一息的歹徒身上,只是十秒不到的時間,安歧夏樹附近的歹徒便被手雷和匕首殺了個血肉模糊。
殘余的武裝囚犯們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顫顫巍巍地望向爆炸所產生的煙霧之中。
“唔……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