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轟——”
黑色的法術亂流被近衛局督察射出的源石箭矢爆破開來。
星熊通訊:“九長官!你離大部隊實在太……滋滋——滋滋滋——”
內衛施加的國度之墻竟能徹底改變周遭磁場,進而阻撓通訊言語的對外傳播——這都在九的意料之中,在她通過安歧的紙條,意識到皇帝的利刃到來之時,有可能會發生的情境就一五一十地呈現在了蛇女的腦海之中。
緊接著,她踏入國度,遇到了自己的搭檔。
九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安歧夏樹如此狼狽的模樣了。
“兔子……”蛇女細細端詳著面前的黑衣女人。
血液浸透了卡特斯的白色里衣,大大小小的刮痕鐫刻在了她細致嫰白的各處皮膚上,原本一塵不染的黑布風衣變得和她略微繚亂的細短發絲一樣,灰塵遍布,襤褸篳路。
“我故意給了他機會……他已經逃了。”安歧沉默些許,和著九的目光,一同看向樓層墻壁上的那個巨大破口。
顯而易見,那里便是內衛的逃生出口。
“你重傷了他”九的這番疑問并非空穴來風,因為搭檔手上所持有的物品并不是什么其他的東西,而是內衛面具上的一根破碎管道。
漆黑冰冷的軟管上,沾染了敵人的血液。
“運氣……呼——”平日里一向活力四射,吊兒郎當的卡特斯變得疲勞不堪,“是繪繪子和楓彬語,他們在我趕來之前……唔!”
“安歧!”
九督察跨步向前,接住了頭暈目眩,即將倒地的秘書助手。
“哈——果然,相比于他們的父輩,新一代的內衛……唔,他們對于邪魔的掌握熟練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躺倒在九溫熱身體里的卡特斯無力地擺了擺手里的血跡斑斑的軟管。
九:“你的傷……要緊嗎?”
“哈哈,只是太久沒這么玩兒過,刺激過頭了?!卑财缬袣鉄o力地笑著說,“你不該來這兒,老太婆。”
蛇女沒有立馬回答,她屏氣凝神,將捏造而出的“花”放置在了傷痕累累的安歧身上,“它可以暫時阻絕那些邪惡意念對你的傷害和侵蝕,你得慶幸,他的攻擊沒有傷及汝之根本?!?
“我說你不該來這兒?!?
“你少廢話?!本诺淖炱ぃ滗h利程度不會亞于這世上的任何刀劍鉞鐮,“先不忙著談剛剛發生的事情,魏會向我們詢問詳細情況的,那兩個人!”
安歧夏樹:“繪繪子,呵,只要有血,沃勒泰爾就能幫她自我修復,但那個從維多利亞回來的小子,咳!你得趕緊……”
“九!”
“沙沙沙沙——”
熙熙攘攘的腳步聲涌現在了九的身后,以星熊為首的特別督察組成員總算趕到了。
綠發警司:“安歧!你怎么……”
“星熊!你們暫時照顧一下她!”
“哦!明白了!衛生員!擔架!”
蛇女放下虛脫無力地助手,馬不停蹄地朝近衛局的實習生們走去。
她驚訝地發現,腳下所踏過的地面,皆是被雷電和不明源石技藝燒得焦黑的水泥鋼材,一些幽藍色的焰火依舊在兇兇燃燒,看起來,安歧和內衛這場天翻地覆的戰斗才剛剛結束不久。
近衛局的最高長官來到了兩名早已昏死的傷員附近,而兩人截然不同的傷勢則讓久經沙場的她感到陣陣心寒。
雙眼禁閉的薩卡茲臉部變得毫無血色,身上那套滿是鮮血的警服幾乎只夠遮擋住女孩兒的隱私部位,并再也找不出來一塊完整的布來,但九至少沒能在繪繪子的身上,找到任何一條需要用針線進行縫合的傷口。
與旁邊茍延殘喘的白發菲林相比,薩卡茲的傷勢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楓彬語的右臂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