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
我還記得這一天。
我記得那一天是陳的生日。可我卻因為重傷昏迷,錯過了將生日禮物親手贈予愛人的機會。
那一天是我和繪繪子第一次出任務的時日。
我的搭檔學會了戰斗,在接下來的生日里,她將會把自己生而為人的根本意義彰顯到底,至死方休。
對于我來說,我第一次接觸到了它。
又一個會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事態走向的事物,將徹底貫徹楓彬語在近衛局的就職始終。
或許……
在決定前往維多利亞留學深造以前,擺在我面前的道路千奇百怪,千千萬萬。
那時的我還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是現在,我沒得選。
過去
“滴——滴——滴——”
心跳儀散射出的陣陣聲響,徘徊在空曠的手術室中。
白色的天花板在我微微張開的眼中是那樣的模糊,點點血跡像是燃燒在這片白紙上的星星之火一般,在我的視野里漸漸蔓延開來。
主刀醫生:“最后……柱體……取……”
醫生談論時的聲音支支吾吾,根本就聽不清楚。
第一助手:“手術鉗……顆粒……紗布……”
器材轉運之聲幽然不絕。
第二助手:“病人體溫……心跳……極速降……”
眼前已經紅成了一片,強烈的窒息感讓我覺得生不如死。我想要掙扎,想要哀嚎,可能是因為手術人員為我注射的鎮靜劑計量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水準,所以,無論我怎樣感想,身體也依舊無法如頭腦中所設想的那樣,做出相應的動作。
巡回護士甲:“!心跳……危……”
主刀醫生:“多巴酚……注射準備”
紅色徹底占據了我視線的全部,意識再度模糊。
最后的奪門而入聲,成了我昏迷過去前所聽見的最后一縷聲響。
“咵——”
巡回護士乙:“不!九督察,病人還&,你不能……”
九:“都出去……”
主刀醫生:“可……”
&絡絡不絕的爭論
……
……
雪虎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那年的我二十有余,倒也看見過許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但這樣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碰上。
一個愛兵如子的長官,在她的士兵性命垂危之際,毫不猶豫地哄走了手術室里的醫生,并將一把冰冷漆黑的狙擊槍放在了傷員血跡斑斑的病床之上。
九抬起楓彬語的左手,把他的拇指放在了槍械扳機的上方。這樣一來,蛇女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現在,她只需要安安穩穩地坐在菲林的旁邊靜觀其變。
被封印在槍機里的怪物迎來了她的第二任主人,天藍色的淡淡光芒出現在槍身之上,眨眼之間,它們就匯聚成了一條條若隱若現的細細條紋,像是蜿蜒曲折的溪流與小河,逐漸流入槍身中央的充能轉管。
殘興奮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亮光和電流如潮水般涌向狙擊槍的中央,充能轉管猛烈地旋轉起來,就像盤卷著閃電一般宏偉壯觀。
“……”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誠然,她并不后悔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在不久之前,得到了安歧贊同的蛇女私自啟用了近衛局武器儲存庫的最高權限,并懷著無比沉重,忐忑不安的心情,將這“老古董”從灰塵遍布的武器庫中抱了出來,接著又馬不停蹄地奔向龍門中心醫院。
督察明白,脊椎斷裂,過度失血,內臟器官悉數破碎的楓彬語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醫生們的全力搶救也只會徒勞無功。
繪繪子保住了,但代價是,為了拖延時間而犧牲自己的楓彬語警員會因為她的失職,而成為這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