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嘩啦啦啦——”
水龍頭噴射出晶瑩剔透的水流,巨大的壓力使得它們沖擊在同樣潔白無瑕的飯碗之上,在一瞬間便化作水滴,濺落向四面八方。
我依舊坐靠在病床之上,身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看著洗漱臺前正在清洗碗筷的龍女,嗯,此情此景,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在里頭。
“走得這么急?”
“嗯,自從監獄突襲行動結束以后,特別督察組和刑偵組就沒閑下來過。”陳收起筷子,甩了甩碗筷上的水珠,最后用出自己的死亡凝視,對著大病初愈的雪虎陰陽怪氣著,“監獄高層集體暴斃,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妮琪女士也不知所蹤,這兩件死無對證的事情就足以把探員們急得焦頭爛額,今天的話,我和九還要抽出時間去探望一下妮琪的丈夫,拉莫斯輔警,呵,不像某些渾水摸魚的混子,呼,有些男的不分手留著過年都覺得晦氣。”
“嘛,絕不再犯,絕不再犯了。”
“我信你個鬼。”龍女挎起行囊,轉身離開,“我走了,晚上還會再過來一趟。”
突然回想起來,那時候的陳暉潔真的好有活力,無論是在工作方面,還是在……情感方面的事情之上,龍女仿佛有著如何揮霍都消耗不盡的體力。事實上,陳的這種,對于工作方面的無盡熱情一直都沒有消退過,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當上特別督察組的組長以后,暉潔就再也沒有曾經那般朝氣蓬勃,熠熠生輝了。也許是源源不斷的工作和堆積如山的文件讓身心俱疲的她更加的勞累不堪,對于自己職責的興趣也被這些日復一日的工作揮霍一空,但還好,至少她還在極度疲勞之中保持著相對的清醒,不至于使自己變成一臺單純的工作機器,我說的句句屬實,楓彬語在近衛局擔任新一屆局長秘書的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在陳暉潔和楓彬語度假期間,輕而易舉地找到兩人的足跡——除非我們兩個自愿放棄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重新回到朝六晚十的工作崗位之中。
楓彬語真的該好好珍惜自己這段住院療養的時間——實際上,有了殘的協助,雪虎的傷勢在半個月之內就已經全部愈合,但在九的強硬要求之下,楓彬語又得癱坐在病床上,接受足足半個月的醫學檢驗和觀察。
我不僅得到了片刻悠閑,甚至還享受著戀人無微不至的關照,這便是楓彬語理應珍惜這段清閑時刻的原因——因為在這之后,就該輪到我盡心竭力地照顧陳暉潔的衣食住行了。
:“咦陳小姐”
“繪繪子”剛剛消失在視野之中的龍女又迎面撞上了前來探病的薩卡茲,“是來找楓彬語的,對吧。”
繪繪子:“額……”
“進去吧,他還在里頭躺尸。”
“唔,啊!陳小姐再見!”
用腳指頭想想都能明白走廊上發生的事情……
思索片刻,熟悉的身影和面孔便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學長”
“噗——”
原諒我不夠仁義地笑了,因為門外的繪繪子就像是一個站在教師辦公室外探頭探腦的小學生,帶有犄角的腦袋從門框邊突兀地伸了出來。
薩卡茲頗有修養地偏出頭來,膽怯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焦慮和擔憂,不像是那位大大捏捏的龍女,繪繪子干什么事情向來都是這樣的小心翼翼。
“我可以進來嗎學長。”
“噗,這也是你在修女學校里必須要遵從的教條”
“當然,以前管教我的那位校長大人是個相當講究的老婦人。”繪繪子坐在陳剛剛待過的坐位上,笑嘻嘻地開口說著,“在寄宿學校里,可沒人敢打擾校長的安寧,除非那個人想在晚間禱告以后挨上兩頓的話。”
薩卡茲的精神狀態之好,與一個月前神色慌張,膽小怕事,遇險便哭啼不止的她大不相同,至少現在你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