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咔——”
“咚!”
“咔——”
“咚!”(開門摔門聲)
我無法思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二樓的各個房間里穿來穿去。為了尋得父母的蹤跡,楓彬語檢查過了每一個房間的角落,但所能找到的除了灰塵,還是灰塵。
客廳,沒有……
廚房,沒有……
臥室,也沒有……
“嘩嘩嘩嘩嘩——”
屋外的傾盆夜雨愈下愈大,雨滴落在房屋頂端所發出的滴答聲響便和雪虎急促的腳步聲與開門聲混合在了一起。
“爸……媽……”我歇斯底里地呼喊著我的父母,聲音卻因為憤怒和悲傷變得無比顫抖。
我是個很悲觀的人,悲觀到把凡事都往壞處想就能得到結果和答案。而現在,我已經大概猜出來了,父母這半個月沒來過醫院,也沒有看望過我的原因。
只不過,我需要一個證據——一個足以證明我悲觀猜測的證據。
很不幸,這個足以打碎楓彬語僥幸心理的證據,最終被他親自在父親的書房中發現了。
我緩步走到父親灰褐色的原木書桌前,在那桌面上,是一副潦草到鬼畫桃符的蠟筆畫——那是我小學一年級時精心勾勒出的“創世大作”,五顏六色,蜿蜒曲折的粗狂線條分別勾畫出了我這一生中最為重要,也是最為珍貴的人——父親,母親,陳,塔露拉,還有我。
母親很喜歡這幅畫,并將這副作品裝訂在了畫框里,很少有取出來的時候。她說她的兒子從小就有著天才般的藝術細胞,畫的人物如此的栩栩如生。可這只是天下母親用以紀念子女成長歷程的慣用話語,楓彬語的畫技之丑陋,丑到除了我和我的家人以外,沒人能從這幅畫上認出任何一個人出來。
不僅如此,潦草畫面上那原本一片空白的右下角,卻穆然多出了一行小巧玲瓏的文字。
“楓兒,我們在你破繭而出的那一刻等你。——愛你的母親”
……
……
雙手顫抖著拿住這幅畫。
現在,我總算可以充分確定那個極其恐怖的結論了。
——有人帶走了他們,還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
楓彬語拿起畫,眼神迷離,雙腿虛脫地下了樓,癱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不知所措。
客廳中“空無一人”,密密麻麻的雨點透過窗外的路燈照射進屋子之中,使得客廳中的一切都變成了空明池塘里的漣漪余波。
屋外,雨聲依舊。
我又怎能想象得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模樣。初回龍門的我想象著合家歡聚的溫馨場景,可現在,在經歷了一系列來路不明的暗殺和死亡威脅以后,這樣理性化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夢中。
對啊,對我來說,這樣幸福的生活怎么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那些執意要殺我的人,他們不會讓我得到善終的。
“呼——呼——,冷靜一點,冷靜……咕。”
雪虎強忍悲痛與無助,右手顫抖著想要去掏出口袋里的電話。
我猛地發覺自己居然遲鈍到了這種程度,因為這寬敞的客廳中并不只有我一個人。
“咔——”
電閃雷鳴,犀利的雷霆在一瞬之間便照亮了面前之人似笑非笑的龍臉。
“!”
魁梧的黑影端坐在我面前的沙發上,赤黃交加的龍角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具有象征性意義的煙槍上云霧繚繞。
我承認,自己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影狠狠地嚇了一跳,但我立刻就認出了他。認出了這個西裝革履的老魔頭
“晚安,楓彬語警員。”魏彥吾抬著手中的煙槍,似笑非笑地向我打著招呼。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