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嗯?”面對雪虎支支吾吾的自說自話,魏彥吾饒有興致地回答著,“你是想問,自己的所作所為為何會招致如此下場真要這么說的話,呵,那你好生想想,繪繪子又做錯了什么?”
“繪繪子”我擰著眉目,望著對向而坐,喜形于色的老龍,“她幾乎活吃了那個研究院里的所有科學家——比起人來講,她更像是一個……烏薩斯培養出來的怪物。”
“錯了,楓彬語,大錯特錯,這便是你永遠無法理解我們的根本原因。”魏彥吾搖頭說道,“實際上,繪繪子什么都沒有做錯,她的錯,在于其怪物身份本身。”
“什么意思?”
“一個國家培養出來的戰爭機器規模越是龐大,它所掌握的力量就越發的非比尋常,國家對于這種工具的支配也更加的牢固和嚴格。在從那個研究所逃離出來以前,繪繪子沒看過烏薩斯晴空萬里的寒夜,不會使用最為簡單的電子設備,在比那更久以前的時日里,她甚至連一頓飽餐都吃不上。”
魏彥吾:“她做錯什么了嗎?一個涉世未深的修女活在這世上的唯一目的,只是為了求得吃飽穿暖,衣食無憂。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愿望難道是什么大逆不道的非分之想嗎?”
魏彥吾:“不是的,楓彬語,很多壞事是你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才會做出來的,就好像繪繪子,呼,你和她相似無比,誰讓她是沃勒泰爾計劃里唯一一個完全適應者呢?”
“沃勒泰爾……”我重復著這樣的名字,“那個內衛也這么稱呼過她,你們到底……對繪繪子做過些什么?你們向我隱瞞父母的去向,也不讓我知曉繪繪子的具體情況,你讓我怎么信任你們!”
“安歧。”魏彥吾言簡意賅地命令道。
“”
老龍仿佛早有預料,只等他一聲令下,雪虎身后的安歧便將一份黑色的文件夾隨手甩在了茶幾之上。
我:“這是什么?”
安歧夏樹:“關于繪繪子的一切。”
我:“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這就是你要問的問題?”魏彥吾冷嘲熱諷道,“問父母去向的人,是你;問我繪繪子相關事宜的人,也是你,楓彬語,我沒辦法解決那么多無關緊要的疑難雜癥,但我還是決定,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你那無休無止的好奇心,但前提是,近衛局既然把殘交付給了你,你就要盡到一只籠中之鳥應有的義務,這是我們之間達成合作的基石,沒有了這些,別說你的父母,你自身都難保。”
龍拿起了茶幾上的黑皮文件,隨手翻閱起來,“嘩啦啦”的翻頁聲此起彼伏,“這里面記錄的,全是你最感興趣的東西,以后,那個與你朝夕相處的薩卡茲人,繪繪子——在看完了這些東西之后,你將知曉一切,有關她的一切……”
“咔——”
“”
“”
“”
房間里的三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睛。
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箭矢伴隨著一聲尖嘯的雷鳴,鏗鏘有力地貫穿了魏彥吾手中的黑色文件,弓箭自身攜帶的巨大動力甚至將文件從魏彥吾的手上搶奪下來,再惡狠狠地釘在客廳的墻壁之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楓彬語瞪大了雙眼。
魏彥吾面不改色地端坐在沙發上,不為所動。
只有安歧的反應最為迅捷,她立刻俯下身體,撿起楓彬語因刺殺未遂而掉落在地面上的水果刀。
一時間,電閃雷鳴。
連綿柔順的犀利電流環繞在不算鋒利的刀刃之上。
安歧向箭矢迸射而出的方向擲出了尖刀,帶有閃電的刀子卻硬生生地撞在房門之上。
雷系源石技藝攜帶而來的那一縷閃光照亮了不速之客的颯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