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看上去,那個怪物對你的神智所造成的侵蝕效果還在逐漸加深呢,楓少爺。”
“你……你怎么知道……”
“用不著表現得如此驚訝,楓少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宣讀完命令之后的黑蓑女人并沒有選擇徑直離開,她矗立于原地,清澈明亮的灰色眸子里映射著我的身影,“那把銃械的主人原本就只有你父親一人,但現在,情況緊急,你不得不成為它的新一任宿主,成為近衛局的新生一代。”
“嘶——那到底是為什么,這個持槍的人一定要是我為什么這個人非我不可!”我捂住腦袋,在繪繪子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與那名為【殘】的怪物朝夕相處,誰的內心又能得以安寧!”
“我們沒有向汝解釋的義務,即使我們對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女黑蓑言簡意賅地回答道,“我只能建議你,多加約束那把已經和你合二為一的銃具。你每天晚上夢見的,還有你剛剛所看到那些東西——這些虛無縹緲的幻象,僅僅只是她真實面目的冰山一角。”
“那它究竟是什么”楓彬語無可奈何地問道,“你們把【殘】早早地交付于我,妄圖讓我心甘情愿為你們賣命。那我就必須要知道,我所面對的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黑蓑稍做停頓后,便將頭扭了回去,銀白色的長發在光線暗弱的狹小空間里動若游龍。
“這需要你自己去探尋,對于我等來說,它是不可多得的優秀武裝,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貼身伴侶’,只不過,就算如此,它也僅僅只是魏公維護權益的工具罷了。但對你而言,它的意義或許又與我們所說的大不相同。”
“嘖……從你們嘴里說出來的,盡是這種稀奇古怪的話……”
“呵,我想,我向爾等透露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影衛向走廊的深處走去,銀白的長發與漆黑的雨蓑則向后飄揚,直至女人與黑暗徹底融為一體,“很多事情,需要你們自己去領會,畢竟,你們還很年輕,不是嗎?”
影衛離開了,只留下了幾段莫名其妙的謎語,便消失在無窮無盡的暗影之中。
“老師……”攙扶著楓彬語的繪繪子率先打破沉默,“她到底是”
“可別再提這個問題了,繪繪子。”安歧夏樹依舊依靠在冰冷刺骨的墻壁上,注視著女黑蓑消失的那段距離,“這位可是重量級。”
“重量級”
“總之,把剛剛的事情忘干凈就行,就當做是查無此人就好,他們的身份,你們可打探不起。不過也真是反常,她今天居然說了這么多東西。”卡特斯站起身,來到了我的面前,面對頭昏腦漲的楓彬語,安歧夏樹輕輕地拍了拍雪虎的腦袋,并直言不諱地問道,“嘿,還能說話不?小子。”
“唔……還行,只是……很奇怪。”
“奇怪在哪兒”
“我剛剛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看見了……我,或者說,我父親的影子。”楓彬語抬頭仰望著居高臨下的安歧夏樹,“安歧姐,這到底……”
“呼,還真讓這位大能給說中了。”卡特斯風輕云淡地嘀咕著,與此同時,她還不忘從口袋里掏出一盒包裝精良的細煙,用火機點燃了棕灰色的煙絲。
可憐可憐問這問那的安歧警司吧,她已經有三個小時沒吸食過香煙了。
“小伙子,我問你,這三年以來,你陷入幻境的頻率是否在逐步提高”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將實情告知于她,“一開始,幻象只會出現在我的夢境里,但現在……”
見我有些猶豫不決,安歧夏樹開始趁熱打鐵地催促起我來,“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安歧姐。我曾以為,我腦海里的那些夢,僅僅只是那場‘結合儀式’的副作用罷了。可到了現在,她總是能在我精神恍惚的時候給我施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