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馬總長落網一個月后
龍門近衛局綜合訓練基地
我站在陳的右邊,時不時地用余光瞟一眼整裝待發的龍女。
這里是龍門近衛局的訓練場,在這座一眼望不著邊兒的寬闊操場上,數以百計的近衛局警員排列成了戰斗隊列,準備接受近衛局長官的檢閱。
近衛局的警員們身著防彈背心,手持自動步槍及各式近戰武器,安裝于頭盔中的戰術目鏡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光。
慘白的太陽鋪撒下熾熱耀眼的光亮,好似一張巨大的蛛網,籠罩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而就在剛剛,現場的所有警員幾乎都不約而同地收到了緊急集合的命令。
同時,我和繪繪子也從安歧那里獲得了一些至關重要的消息——龍門近衛局已經進入到了二級戰備狀態,而近衛局上一次進入二級戰備,還得追溯到三年以前。三年前,我和繪繪子第一次以近衛局正式警員的身份,加入到了針對肖申克監獄的突擊行動當中,而在那次行動過程中發生過的一些“小插曲”,則使我至今都難以忘卻。
現在,近乎所有可以被立刻部署到戰斗中去的近衛局武裝人員,都被特別督察組一個不落地集中在了一起,我們全副武裝、整裝待發,就只等特別督察組組長一聲令下,整個龍門最為強大的正規武裝力量就可以在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開展行動。
可真是拜登趕記者——大的要來了。
“咵——咵——”
腳步聲徐徐傳來。
在受閱部隊前方的主席臺上,一襲白衣的九督察如約而至。
陳目光堅定地望著蛇女,而歷經了三年磨煉的局長接班人在相貌和精神狀態方面,總算是有了一個近衛局督察應該有的樣子。
我也隨著的陳的目光,向主席臺上的兩位長官看去。
安歧夏樹依舊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樣,她將雙手背在背后,像一棵筆直挺立著的黑色橡樹一樣,佇立在九的右后方。
而九呢?蛇女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她仍舊威風凜凜,不喜言笑,慘白的臉頰映襯著暗淡無光的灰白天空。
我僅僅只是兩天沒見過九了,但我總覺得,就在這短短的兩天時間里,心力交瘁的近衛局督察蒼老了不知多少。
1093年7月,九督察和安歧警司走上了近衛局綜合訓練基地的主席臺,而這塊面積不到一百平方米的小小空地,卻是特別督察組最初成立時的地點。
二十多年前的這一天,就是在她們腳下的這塊土地之上——魏彥吾,楓彬語的父親,周槿瑜前輩,還有幾位因公殉職的初代特別督察組成員,他們在與科西切的漫天戰火中一起建立起了近衛局的組織基礎,而今天,作為近衛局的現任督察,九和安歧夏樹——她們要執行自己在任期間的最后一次任務,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以后,兩人將“引咎辭職”,而近衛局的領導重擔,也將遞交給龍門的新生一代。
在臺下,是幾百余名正在進行動員的近衛局警員,他們的步槍和手弩里壓滿了弩矢和子彈,因為在動員結束以后,他們就會直接奔赴行動地點,與魏彥吾最后的敵人殊死搏斗,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長官的行動命令。
“各位在場的警員,這里是‘九’。從現在開始,我將向在場的所有行動人員通報一些重要的信息。”蛇女沒有使用任何擴音設備,但她那略微沙啞的宣講聲音卻能精準無誤地傳達進每一位近衛局警員的耳簾之中,“龍門近衛局已在今日上午十一時許,進入二級戰備狀態,我們得到命令,鑒于龍門廉政公署及其實際掌控人的消極作為,近衛局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和耐心繼續容忍該機構在龍門的種種惡行。”
九繼續講道:“一方面,龍門法院已經向廉政公署提起訴訟,允許近衛局使用武力手段對廉政公署展開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