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對于臨危受命的詩懷雅來說,廉政公署大樓坍塌的這一天,絕對會令她永生難忘。 而有了這樣一次“舍命陪君子”的危險經歷以后,菲林才真真意識到了,什么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繪繪子!快離開這兒!這里太!嘶——喔,好燙!”緊跟在繪繪子身后的詩懷雅甚是滑稽地摸了摸自己那只被燙得不輕的左腳,心里則五味雜陳。 而就在她叫苦連天的同時,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畫面,和著冉冉升起的滾滾熱浪,呈現在了詩懷雅的眼前。 “嘶嘶嘶嘶嘶——” “繪……”菲林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站在廢墟中央的薩卡茲正在用雙手直接接觸被燒得滾燙的鋼鐵支架,接近一百度的高溫炙烤著繪繪子纖細的雙手,縷縷白煙也正從她的手心處寥寥升起。 “唔——啊啊啊啊啊!” 少女痛苦的嚎叫,透過呼呼大作的狂風,徘徊在龍門陰云密布的上空。 詩懷雅愣在原地,不清楚自己看見的究竟是幻象,還是真實存在的事情。 “嗷嗷嗷嗷嗷——” 原本尖銳凄慘的尖叫,逐漸演化成了怒獸的哀嚎。 “不像是繪繪子的聲音……”這便是詩懷雅的第一反應,“我該怎么辦,九……有誰又能料得到這一出啊?” 詩懷雅急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但即使小老虎這般的心急火燎,事情依舊會朝著所有人無法預料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緊接著,無比血腥的一幕發生了。 滾燙的鋼鐵廢料近乎瘋狂地灼燒著繪繪子的十指,而體力不支的薩卡茲則保持著跪姿,以支撐住自己那副近似骨架的軀殼。沒過多久,她手指上的皮膚便被鋼鐵燒得殘缺不齊,鮮血逐漸滲出那已經被鮮血染成通紅的皮膚,而就在紅色液體接觸到鋼鐵的剎那間,寥寥升起的白煙便浮現在了詩懷雅的面前。 我們無法想象,屹立于廢墟之上的繪繪子究竟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因為詩懷雅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女孩兒那潔白如玉的手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露出皮膚。 然而,就在詩懷雅覺得一切都已經足夠驚悚和血腥之時,與宿主融為一體后的〈沃勒泰爾〉才真正開始展現出自己那令人倍感窒息的恐怖力量。 沒過多久,繪繪子眼中的紅光越發鮮艷起來,她張開血盆大口,那對原本小巧可愛的尖齒居然在慢慢增長,就像是一只狼蛛的獠牙,朝著它的獵物齜牙咧嘴著。 “嗷嗷嗷嗷——” 慘叫的刺耳聲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更像是一頭怒獸的咆哮,在熱浪滾滾的廢墟之上,近乎瘋狂地釋放著它那兇殘暴烈的獸性。 “轟!” “唔!” 巨量的血霧以薩卡茲的背部為中心,向四周發散開來,盡管詩懷雅已經提前閉上雙眼,并企圖用兩手擋住飛濺而來的點點血跡,但是滾燙的血滴依舊洋洋灑灑地布滿了她的袖口與臉頰。 “唔咳!這是……”精神有些恍惚詩懷雅,下意識地搓了搓那些粘黏在自己手指上的,溫存猶在的粘稠液體,結果,可想而知。 血…… 繪繪子的…… 頭暈目眩的詩懷雅被嚇得不輕,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被滾燙的鮮血和熱流融化成了一堆漿糊,她說不出話,腦袋也只排的出零零碎碎,不知所云的幾個大字。 “哐當!!!” 一聲巨響將菲林從“醉生夢死”的夢游狀態中生拉硬扯地拽了回來。 而接下來,親眼目睹了這驚人一幕的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震驚的狀態之中。 平日里,連一箱A4紙都扛不動瘦弱女孩兒,卻將足有幾十公斤重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抬了起來,順勢放倒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