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心里也疑惑我是怎么知道你殺了我爺爺的?還有我爺爺是被誰埋在這里的吧?”
“別亂猜,這個人你一定認識,但不是你枕邊人,若真是她,親眼看到你殺了我爺爺,還能這么多年不在午夜夢回親手掐死你,我都會恨她的!”
這下,張楊就再也沒有回頭了。
徒留張老豆在原地,頭痛一身痛,提不勁來立馬離開這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處土包就在自個身邊。
他干脆放松了躺下來,讓自己好能快速的緩過來。
幸好天氣大啊,這會兒就這么躺著,也不覺得冷,那陽光穿破樹梢,又掙扎出來了。
張老豆冷笑一聲,“不殺我?我可放不了你了。”
隨后神情又變幻起來,“不是菊娘,也是啊,若真是菊娘,她那么心善的人,會怎么看我呢,還怎么和我一起過了三十來年呢?那可真是太為難她了,她應該瞞不住才對。”
“可不是菊娘,又會是誰呢?這個人我認識?那就是村里人了。”
那種被人暗地里知道為人甚至被偷偷鄙視看不起但他本人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若叫他知道那人是誰,他一定馬不停蹄的殺了他而后快!
憑什么呢,憑什么要知道他的秘密這么多年呢!
誰要他保守秘密呢!
誰要他偷偷看不起呢!
……
張楊頭也不回一路下了山,雨后的山里泥濘滿滿,走得一身都是泥土臟污。
苗氏正在坐在檐階下做針線,旁邊棗花帶著石蛋兒在玩。
冷不丁見張楊一身泥巴呼呼的回來,苗氏不由多看了兩眼,想著今兒中午還要炒他打得羊肉呢,便關心兩句,“這是咋了?剛才下雨你可躲了?怎么弄的這一身,摔了?有沒有事啊。”
張楊擺擺手,直往后院去,“沒事,就摔了一跤罷了。”
見他往后院去,怕是要上茅廁,苗氏也就沒有多問了。
她本也是順嘴關心一句罷了,這張楊常不回來的,又是個不好相與的性子,她本也同他沒多少親近,嬸子又怎么樣?
張楊出了茅廁,路過上房內室的后窗,就見老鄧氏正靠在窗前看他。
他感受了一下前頭的動靜,苗氏帶著人在前頭,不注意是聽不到后頭多少動靜的,張胡瓜又沒在家,而張老豆也不可能會這么快回來,就提步走了過去,貼在了窗外。
“幾年前想賣了我不成,倒是忍了幾年,如今瞧我拿捏不住了,便動了殺心,想殺了我呢。”張楊聲音放得很低,就看著面前的磚縫,冷清道。
老鄧氏聽得眉目一顫,眼神也冷了幾分,“我就知道,好好的他拿著柴刀要上山打柴就是沒安好心呢。”